一
首次听到季刊将在2007年12月26日至29日在香港举办中国福音大会的消息,相信不少人心中都是混合着既兴奋又担心的念头的,并且也有不少人会敏锐地意识到,之所以选择香港作为会议举办地,完全是为了方便大陆基督徒的缘故。
2007年12月24日,我们夫妇和王姊妹一行三人,从西南地区丛山峻岭的小城中启程,带着满心的祈盼和想象,去参加将于两天后在香港举行的中国福音大会。25日下午我们抵达深圳。毗邻香港的深圳,阳光依旧明媚照人,出门时穿在身上的冬衣,不得不脱下一两件来,以适应当地的气温。当我们赶到罗湖火车站后面的侨社客运站时,那里人潮涌动的气氛令我们的心绪一下子高涨起来,无疑的,那里或站或坐的那么多人,都是我主内的弟兄姊妹,都是等候过关准备到香港参加中国福音大会的基督徒。
我们都顺利过关了,感谢神!香港,这片往日只以画面形式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土地,现在活脱脱铺展在了我们眼前,我们的脚踏上了这片素有“东方之珠”美誉的土地。香港以她特有的风姿独秀于古老的中华大地,神保守这片土地与众不同,我相信有祂高过我们意念的旨意存在。过关后,在上水和落马洲,人们经过两次列队候车,终于在下午三、四点钟乘大会安排的大巴到达会场所在地—香港亚洲国际博览馆。
二
报导注册的大厅里,人越聚越多。一小群一小群的,有的在谈话,有的在翻看刚拿到手的大会手册;甚至有姊妹已开始低声学唱手册上选登的大会诗歌了。可以看出,即便是舟车劳顿,也不能掩饰出席这次中国福音大会的弟兄姊妹们的喜乐心情。
就在这时候,受一阵低呼声提醒,我看到了出人意料且令人兴奋的一幕:一群着民族服装的弟兄姊妹来到了我们中间,他们已经列队站在了我的左前方。很快就有人围上去(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有人开始为这群可爱的来自傈僳族的弟兄姊妹们拍照,更多的人则走过去与他们亲热地攀谈。那些傈僳族的姑娘和小伙子们,他们的家乡在云南的高山峻岭之中,难怪他们身上的气息像山间的朝露和清风,透亮而清新。后来我们知道,出席这届福音大会的少数民族肢体,除了傈僳族的弟兄姊妹,还有彝族、藏族、朝鲜族、白族、黎族的弟兄姊妹,感谢赞美主!
在大会中,我们听到了感人肺腑的傈僳族人的故事。这个见证故事是由上海联合教会(家庭教会)的胡弟兄夫妇给弟兄姊妹们分享的。傈僳族人世居高山之上,赵约翰牧师在向大家介绍他们的基本情况时,曾风趣地说,他们居住在高山之上,那样的地方其实更应该由像他那样的胖人居住的。他们没有见过高楼,没有见过火车,更没有见过飞机。
胡弟兄说,当他终于决定去到傈僳族人那里牧养和传福音的时候,由于身体不好,他就向神祷告,求神在这段时间里保守他的心脏病不发作。神垂听了他的祷告,他的心脏病果然就没有发作。胡弟兄说,当他和妻子骑着毛驴行走在险要的山路上时,妻子就不停地开口和毛驴讲话:“小毛驴听话啊,小毛驴乖乖啊!”小毛驴真的就很听话,没有发作驴性来跟他们过意不去。
当他们到达傈僳族人的村落时,傈僳族的弟兄姊妹对他们说,你们终于来啦,我们盼望你们已经很久很久了啊!西方宣教士把福音带到了傈僳族同胞中间,并把圣经翻译成傈僳文。但自从西教士离开后,就再没有牧者进到他们那里。
宣教见证会上,当滕张佳音师母呼召那些愿意摆上自己为神所用的人走到台前时,我也随同众弟兄姊妹走过去,跪下来,在感动的泪水中,求神打发我这个不配的器皿为祂所用。
三
从东,从西,从南,从北,我第一次看到并参加了华人基督徒在上帝恩典中的盛大聚会。
在亚洲国际博览馆门口、在餐厅、在图书展览室以及别的出入口,都可以看到人潮流动的热闹景象。弟兄姊妹们互相认识交通的好机会则在进餐休息的时候。坐在椭圆形会场的下面,我和来自辽宁大连的一位姊妹交谈起来,我问她对参加这次福音大会的感受,她说传讲的信息很纯正、很有得着,卡森博士的证道深入浅出,让人有新的看见。
我也有幸和康来昌牧师有短暂交通。记得当时他正坐在博览馆外面停车场的栏杆处吃早餐(说起大会期间的用餐,我和戴继宗牧师有刚好相反的感受:戴牧师在讲道中打趣说,他去四川事奉时,最让他害怕的事情是吃东西,除了水果和水不辣之外,什么都辣。而我的感受则是,大会期间最让我害怕的事情也是吃东西,什么都不辣,连专门配发的辣椒也不够辣),于是我和妻子就走过去和他讲话。我发现康牧师的记忆力非常好,当我们提起贵州时,他就如数家珍地说,贵州有一个叫威宁的地方,伯格里宣教士葬在那里;当我们提起新疆时,他就说新疆也有两个西方宣教士葬在那里。
我也和来自安徽的、海南的、福建的、内蒙的……温州的弟兄姊妹交谈。
安徽的黄弟兄说,这是高举耶稣基督十架旌旗的大会,感谢赞美主!
山西的杨姊妹拘谨地说,怎么说呢,一下子有点说不清楚,反正很纯正,是蒙上帝喜悦的聚会。在大陆,有的聚会是个人重要,在这里是基督重要!与我们坐一块吃饭的福建陈弟兄补充说,打个比方吧,我的信仰状况原来好比是一锅生水,在这里好像一下煮开了……在国内我认识的好多弟兄姊妹离开教堂,有时候我也离开几个月……昨天我哭了,小时候我爸爸怎样打我我也不哭。
甘肃的孙老弟兄说,西藏的见证很感人,那地方不好传福音……早先英国人到我们村子里来传福音,没有铺的没有盖的,白天就转来转去的传,传到天黑,就这样福音在我们那儿落脚了……我们那儿原来非常贫穷,接受主后,到了第三代出了两个大学生,神的恩典!
来自罗马尼亚的苏姊妹很喜乐的说,神真奇妙,我坐飞机到机场,时间晚了,如果要坐大会预备的车赶到会场的话,我会迟到;这怎么好呢,多难为情呀!于是我就向神祷告,神给我机会,我就搭乘一辆便车赶到了会场,没有迟到,感谢主!
三天多的聚会很快就过去了,弟兄姊妹心中多有不舍,正如王峙军牧师在29日闭幕式上所说的那样,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多留弟兄姊妹几日。但时间也是上帝手中的工具,聚散有时。
闭幕,离开,其实更应该理解为是一个新的开始。记得会中,领诗的弟兄有一次提议弟兄姊妹们相互对说,我们是跋涉的人、我们是攀登的人。而在闭幕式上王峙军牧师则说,甚愿这是一次伟大的离开,带着耶稣基督的印记离开,带着耶稣基督十字架的印记离开,带着弟兄姊妹的归正合一离开─这是一次伟大的离开!
马多 中国大陆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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