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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行走的,看见了大光(含音频)
——​主所赐的爱让一个活在黑暗中的罪人见到真光且行在光中
2021/11/27 5:53:07
读者:16134
■索金晶

 

黑暗中行走的,

看见了大光

 

文 | 索金晶
生命与信仰 第41期  2021年11月

 

音频为作者本人朗读: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创世记1:1-2)

 

第一次读到圣经这句话是1998年,读完了内心怔怔的,谁可以这样讲话呢?这不同于任何我曾读过的文字,没有任何我所读到的文字带着这样不容置疑的宣告。这是一个目击报告,告诉我,就是这样!神说:要有光,上帝用祂的话创造了光,创造了宇宙万有并按着祂的形象造了人。

 

人从何来

 

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祂的形象造男造女。(创世记1:27)

 

人该怎么活?这是出生和死亡之间的问题。这个充满哲学意味的问题,大概也是世界上哪怕就算是最边远最蛮荒之地的人,也会多多少少去考虑的问题。

 

“人从哪里来?”“人该怎么活?”“人往哪里去?”这三个问题就是人类对过去、当下和将来永远的追问。每个人都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寻求答案。

 

我小时候所能记忆的最大的恐惧就是黑暗。因着恐惧而开始了关于生命意义的思考。很小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会害怕黑暗,而那些花草树木、动物鱼虫好像就不惧怕黑暗。“我”和它们有什么不同?但这些问题在无神论的中国,在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痕迹的家庭中是无解的。稍稍多走一步,就走进鬼气缭绕的聊斋世界了。

 

我是家中的老小,两个姐姐,大姐大我16岁,二姐大我9岁。

 

我的父母祖上没有一位基督徒,家族的故事遥远且沉重。他们从北京到集宁,最后一路漂到北方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半生颠沛流离,逃亡是一个家庭的宿命。父亲祖上是燕北十三县的一县县长,家中开着织布染坊。家中三个孩子,父亲是唯一的儿子。祖辈经商,父亲的父亲在北京郊县开有两个布庄,恒泉涌号和恒泉义号;在老北京朝阳大街323号有家织布厂。父亲在景山前街的承达中学度过了他的混沌、不知何去何从的青涩少年时期。他记得每一家他路过的店铺,记得路对面的“九爷府”高大的门脸。多少年后,旧地重游,爸爸说记忆中那么高大的“九爷府”,像是被流逝的年月挤扁,变得如此瘦小、单薄。

 

这些地上的财富并没有给家族带来幸运。整个家族前辈的故事,随着京郊那个水库中的几十间房屋的淹没和腐烂,一并被遗忘。父亲虽是独子,但却不是独享恩宠。不知是重利轻离别的商人寡情,还是人丁不旺、使人自顾不暇的生意,或是旧中国的动荡使每一个家庭都岌岌可危,致使父亲得不到本该有的爱。总之“童年”在父亲的记忆中并不是值得回味的摇篮曲,反倒是一段每日都希望逃离的幽暗。

 

那些先人的故事模糊悠长。英俊高大的爷爷娶了小家小户的奶奶,大概都不是那么开心。反正奶奶好像也不是那么在乎这份有着家族姓氏的基业。离家之后,那么多田地和房产好像在奶奶的记忆中没有痕迹一样。我自己觉得这和爱有关,一个人之所以会捍卫和保护什么,是因为爱,如果没有爱在其中,记忆会变得无足轻重,不如忘掉。反正活着的是奶奶,死了的是爷爷。还有什么可深究的呢,毕竟活着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爷爷是被共产后枪毙的。杀人灭口后“私人财产”都变成了无主之产。“共产”的必然手段就是“掠夺”。后来自己认识了神,重新审视世上荣辱,也知道公义的上帝能错将谁推上被告席呢!无非是罪人和罪人的相互倾扎,罪和罪的相互作用。

 

 

爸爸记忆中的祖宅大而清冷,但过往的人和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偶尔妈妈会讲起爸爸和妈妈的故事。和所有的生活在一个独裁专横、却满嘴人民的伪君子年代中的同龄人一样,爸爸和妈妈的青年时代动荡,不安……爸爸曾得严重的脑膜炎,这在当时就等于宣判了死刑。在那样一个缺医少药的年代,爸爸居然活了下来。病房里的人不论长幼几乎全军覆没,只有爸爸坚强地活了下来,也才有了我。认识了神,知道只是因为发怜悯的神。

 

父母跋涉到这个北方小镇。隐在家庭的阴影中,伏在生活的重负下,活在自己的有限中。在这个小镇延续着生命。

 

后来我为了那些总在搅动记忆和心思的祖产,去北京咨询一位律师。当年北京大兴土木,父亲的父亲留下的那个偌大的四合院市价千万。小学时曾和父亲一起回过那个四合院一次,记得院里的人知道是主家的后人,那眼神几乎冒着要撕碎我们一般的怒火。我们那时还混沌不懂得价值,“既来之则安之”的他们早懂了。将会旷日持久的产权归属官司不是谁都能打得起的。律师说:“你父母活着就是挺不容易的事了。”是啊,在那样一个视生命为无物的年代里,能活下来就是幸事一件了。认识了神,晓得在失去那样财产的上帝美意中,我们也少了多少试探。

 

我也曾回到那个父亲童年曾生活的地方,那天风很大,车站等着拉人的出租车司机眼神诡异,让人心忐忑。留下些什么呢?在那里我剪了留了近十几年的长发。一头短发出来,再看那地方和生我养我的小镇并无二样,没有上帝,所有的故乡都是他乡。

 

母亲家是满人,祖籍湖北荆州。姥姥和姥爷生了十个孩子。母亲是女孩排行老五,总排行老八。姥爷的祖上是镶黄旗的二品官员。往北逃时还随身带着两个从小跟着的贴身丫环。落魄总是要比发家快的多,随身的金银首饰也经不起一大家人折腾,贴身的丫环也只能自寻出路。好像姥爷的弟弟一直没离开荆州,都在什么当地政协谋的一官半职。姥姥姥爷的大儿子在卢沟桥事变中打得没了音讯。大舅公的二儿子,聪慧,能干,通晓日文的一位大学教授,在文革之前就划为右派,一个潇洒倜傥的青年人走入牢狱,二十年后亲人们从一列火车中迎来一个腰弯背驼满头白发的老人。母亲的家族大得我几乎从没有分清楚每一个亲人及其背后的亲人。

 

生命在册

 

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诗篇139:16)

 

前人祖辈的故事对山脚下出生的我,似乎没有什么影响。我们彼此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若不是神,若名字不在那生命册上,已往的世代无人纪念。

 

爸妈生我时,大概是要赶最后一个机会。父亲已年过四十,母亲也是高龄产妇。因为生了两个姐姐,奶奶虽不在身边,但他们仍然承受着“无男孩”的压力。父母亲也是盼着这次是个男孩。去了医院更有大胆的医生建议,若是个女孩可以直接和一个生了男孩盼女孩的家庭换了。好在爸爸坚持认为不可行,从病房跟到产房,总算抱回了原装的我。但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只记得常年打针,打针打到没有办法蹲,打针打到恨医生。但也许是或多或少出于父母期望一个男孩的暗示,我一直觉得自己当像个男孩一样坚强,外面又弱又小里面却任性倔强。这份任性后来行在婚姻中,带来很多罪的后果。

 

父母所在的重工业厂矿工伤事故时有发生。厂区的大喇叭一响,召集谁家家属去厂区,就准是出事了。年少的我一直有一种害怕,害怕大喇叭会喊出我家的名字。还有我家是外乡人,回家和父母说普通话,外面和小伙伴说当地方言。种种的不合群总是使生活有一种说不出的虚幻和隔离。但父母宠我爱我,因为姐姐们大我很多,早早工作。所以从小在那样一个贫乏偏远的小镇,我真的一无所缺,所有的同学还在穿着自家的冬衣时,我穿上了从外地买的羽绒服。孩子们背着自制的书包、装着小小的铁铅笔盒时,爸爸居然给我买双背带的书包和大大的海绵多用铅笔盒。也许因为他们是老年得女,而我又身体瘦弱,爸妈爱我到宠,我可以和爸爸妈妈拥抱写信,买礼物来表达爱。当然也宠到我对家务劳作毫无概念,结婚后这一课补了很久。但这一切都不能拿走我对黑暗的恐惧。

 

从小的无神论及纯粹的唯物主义教育是不能回答这些问题的。这样对黑暗的恐惧必定会带出“我是谁”的问题。小时候喂养自己的文字,看得的到读得着的,除了红楼梦(看了一遍又一遍),其他的书连囫囵吞枣都不算的过了一遍。其余就是胡乱读到的各种言情小说,各种琼瑶阿姨,各种自说自话顾影自怜的诗歌。读到的看到的无非是“人”。红楼梦和西游记稍微把“人”带向一点更远的可能,可惜又重重地砸在轮回的佛教世界之中。

 

进入高中,开始更加饥不择食地看一切能看到的大杂烩。读西方文学作品,只是因为喜欢阅读,直到很大了我才发现那时天天废寝忘食读的东西,居然记住的很少。所有对我影响深刻的片段和内容都是关乎生离死别,关乎爱情,关乎孤独(像一个旁观者无助无力地注视着周遭)。最后的迷恋停在了张爱玲,她的文学才华,让我在她的文字中倘佯留足。她冷观世界,她也深深投入,她曾写过两个在红尘中相遇又错过的人,只淡淡的一句“你也在这里”,看得自己泪流满面。

 

人生的意义好像如此不堪追问如此虚空。这些潜在的虚无深深地影响着年少的我。虚空的虚空!每日低着头行走,低着头思考,除了“人”什么也看不到。我的思想是一个仓库,角角落落堆满了无从分辨来路的东西,这个仓库虽然无法供应我所面对的周遭,但却是我唯一的储备。我不停地往里填塞货物,我无从整理,更确切地说我无力整理!年少无知的我竟然认认真真地去问过关于出家的事。

 

 

因为对黑暗的恐惧,小时候的我每天都盼望清晨第一缕阳光的出现。我几乎常常是第一个到学校的孩子,因为我实在不想错过黑暗过后阳光像线一样洒落下来的那些清亮亮的早晨。校园空无一人,我独自坐在教室的台阶上,听小鸟鸣叫,看阳光铺满大地。我并无远大理想,看闲书,发呆,看太阳像线一样洒落大地,好像就很够了。我常常整整一个暑假一个暑假地大门不出地呆在家里看闲书。除了文科的一些学科,其余学科对我艰涩枯燥。到了高中常常自己逃课,带着闲书跑到校园后面的树林和很多城镇周边的树林中坐到放学回家。爸妈工作,我也是按时回家,所以他们眼中的我也还按部就班。但因为理科成绩的差劲,考大学对我已经遥不可及。但我喜欢绘画,一是因为绘画不是数学,绘画是一种语言,绘画可以停下来对话和思考,可以不断地靠近。还有就是当时艺考免试数学,或许上大学还有一线希望。

 

直到高中最后几个月,我的班主任对我说:“你不要再混了,你想不想考大学?”

 

“想。”开始淮备,高中课本除了语文、地理、历史,其他科连课本都找不到。

 

神可怜一个无知之人的愚妄,终于无日无夜的几个月的学习之后,我考上了大学。

 

何为美善

 

各样美善的恩赐和各样全备的赏赐都是从上头来的,从众光之父那里降下来的;在祂并没有改变,也没有转动的影儿。(雅各书1:17)

 

当我靠近去思考生命终极意义时,迎面而来的另一个问题更具体,也和我的处境更为相关的问题是:“美到底有没有意义?有没有标准?”这也是最早的关于“相对主义”在我审美世界的一次对峙。在大学的艺术欣赏课让我几乎发狂也自卑!我的专业是艺术,本来艺术欣赏是我的最爱,但随着教授的个人偏好不断地成为主导之后,当大家都为立体主义的支离破碎、野兽派的狂野、把人体画成烤鸡一样痛苦状叫好时,我没有办法去附和。无论怎样来说服我自己,我依旧不能坦然赞美教授们所大赞的后现代主义的那些无法辨认、无法切入的绘画作品。作品不论怎样撕裂呐喊,怎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但除了“人”还是“人”。不论如何美其名,用人有限的言语去赋予一种意义,我只能读出“无望”,并且这种无望深深地把我拉向更为虚空的感受。若连美都没有标准,那还有什么算是有意义呢?

 

当时几乎所有同学好像完全沉醉于那种“美”之中,而于我,“美”应该就是“美”的本体,怎么可以没有标准!我一直觉得美和良善是不可分的。我迷失在自己的无知之中,没有谁能告诉我到底“美”是什么?“美”是事物所固有的还是人所赋予的?“美”是自己说话还是需要人为之辩护?

 

多少年后才晓得,自己在这种后现代和相对主义的毒中无法自知。我自己提出问题却无法回答,甚至于,我无法与自己对话。

 

大学宿舍中的眼泪,也慢慢地被淡忘。甚而我也慢慢地开始接受为什么一定要有标准呢?有什么不可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呢?思想的妥协和堕落是如此的简单。当思想没有根基,那风吹雨淋足够摧毁到片瓦不留。

 

大学的毕业艺术专业实习是去青海拉卜楞寺。当时,我感觉是要有一个交代。我们当时住在当地一武警开的招待所。那天下雨,同学们和不执勤出岗的战士们打扑克。自己终于有一个机会去近近地看看佛的世界。那天,自己在寺院中呆了长长的一天,看从千里之外而来一步一叩五体投地的朝圣者;看被高原日光晒的黝黑且岁月烙下印痕、面容沧桑一遍遍推着转经轮走过的老者;看身披僧服眼中却冒着和世人一样贪婪也无助之光的年轻僧人;看阴森森大殿中彩绘的壁画;听一位高僧在法会讲法,众僧侣不时发出的听不懂的回应之声;听寺院中跑过的藏獒的叫声;听风吹过幡旗的抖动声;闻着空气中寺院的香火和孜然的味道……突然,那种从小挥之不去的虚无顷刻淹没了站在主殿面前空地上的我。泪流满面。心里面清楚的如同一个声音一样,虚空的虚空,这不是信仰,这不是你所要寻找的。

 

带着这样好像明白却更不知何去何从的心回到具体的生活中,去以前以为会有一个了结;回来后发现更无路可走。如果佛不是那终极主宰,那该是谁?

 

 

本文作者信主后的绘画作品

 

大学毕业后,父母盼着我回到那个全家安身的小镇,对我也并不是太大的挣扎,最不济就是当个老师再过一个又一个关着门的暑假。可我的内心是真的不情愿,不喜欢聚堆说闲话的老阿姨们,不喜欢我小时候常去的树林为了改建房屋被砍得面目全非……但还是需要回去。

 

为了分配托人情,去找我中学最好朋友的爸爸,家乡管分配的头头。这个我很熟悉的叔叔,坐在办公室的官样和官腔是那般冷漠。回到家告诉妈妈,“妈妈,我可不可以不回来。”记得妈妈失望的眼神,觉得对不起妈妈,可我真的不想回到所有这些熟悉到厌倦的人事物当中。背起行囊拿着妈妈给的一千元钱,回到我大学毕业的城市。进了全市最好的中学当了老师。喜欢那些孩子,只因为我爱自己;喜欢给孩子们上艺术欣赏,只因为我自己喜欢。喜欢疯狂工作,参加各种专业授课、论文比赛。优秀教师拿很多奖,参加老师专业评级出题。出国时有一堆没用的奖满满一大箱。我的世界只因为有“我自己”,所以我外面看起来安然无恙。实际上我里面充满了对周围人各色嘴脸的厌恶。厌恶那些靠着爹妈不努力工作、每天汲汲营营往上爬的同事;为什么好好的老师非要被组织安排、排练各种庆典的团体操;也非常反感没完没了每个人必须参加的政治学习,每周四的政治学习真正是烦到想吐。但却丝毫看不到自己同样在其间的有罪有限。

 

同学中懂事的我,同事中能干的我,朋友中善解人意的我……都没能让我看见自己的丑陋和罪恶。

 

1996年我所在的城市经历了她历史上最大的地震,这场被地质学家李四光早就预言的地震若不是震源够深,当时分别在高层楼上课的先生和我就和瓦砾一同埋葬了。我是在整个城市好像还在余震的不安中,认识了我的先生。当第一次见到阳光下站着白白净净的先生,觉得,就这样吧!大学毕业后灵魂漂得无处安放,在大地震后更惶恐,只想结婚生孩子,过个生活,等日子堆成白发时,人也许就无需追问关于生命的意义了。

 

罪人本相

 

耶稣又对众人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翰福音8:12)

 

 

婚姻是上帝创造人之后最美好的预备,但也没有什么比两个罪人和平相处彼此相爱更难的事了。一个理工男,一个文艺琼瑶后遗症,是最坏的组合。婚前相处半年对对方的了解,婚后发现归零。先生家是当地唯一一家兄弟姐妹五人几乎全都考上大学的家庭,当地人甚至迷信地去他家祖坟掐个柳枝来图个吉利。但这些也丝毫没有带给我们任何好好相处的智慧,排行老四的他,书生气,简单不操心。并和我一样对家务对柴米油盐毫无训练。这样没有烟火的家庭是乏味的,大小事都不能心气平和地说。两个好人和两个恶人没有距离。在学校为人师表回家冷战僵持,这么分裂的生活没有出路。先生一直在申请出国,当时我想到只要他出国,我自己留在国内也不要离婚就各自活着好了。一地鸡毛的琐碎生活是最无情的,“理想思想情怀”这一切在最细微的生活面前,都毫无实用价值。不光看见自己是个罪人,还清晰看到自己是个非常无能的人。在善上除了在单位伪装的部分,在该爱的人面前连伪装的力量都没有,连做饭给所爱的人这么小的事都不想付出。原装正版的自己原来就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一个罪人。“没有义人,连一个也没有”。

 

真光照耀

 

所以主说:“你这睡着的人,当醒过来,从死里复活,基督就要光照你了。”(以弗所书5:14)

 

感谢神!祂的拯救之恩终于临到一个思想的乞丐,流浪者,生活的无能者,爱的失败者,一个罪人……怎么说都不为过。

 

1998年的复活节,在我得到第一本圣经后不久,为我买圣经的一位姐妹带我去看住在同一小区的一位陈长老。当年日记中的几句话记录了一点点自己信主时的心情:“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将要进入的是什么,只知道和相信,生命从此将不同。”当给我传福音的长老说“你是个罪人,神找到了你”时,自己就像一个缴械之人,无法抗拒。我是个罪人,这个称呼没有冒犯我,却深深地安慰了我。就是这位神居然知道我是个“罪人”还要救我。“神就是光,在祂毫无黑暗。”(约翰一书1:5)人在罪中不来就光,但当神的救恩临到,黑暗退去,那一天开始,上帝创造的我行走在光中。

 

神的恩典智慧超出我们所求所想所明白,尽管我从小就从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但认识这位创造且救赎了我的神,还需一步:承认“我是个罪人”。

 

上帝自己独生的爱子,神的儿子,创造天地万有时祂在那里,人类的历史是祂的故事。祂道成肉身来到地上住在人中间,从来没有犯过罪,但却死在十字架上。从天上而来,全然顺服天父为着爱而来,为了我——为了如此微小的一个人。我自己生在罪中长在罪中,真的是嘴唇不洁的人住在嘴唇不洁的民中。一个如此不洁却又常常心生厌倦冷漠的罪人。主所赐的是什么样的爱,是什么样的饶恕和赦免,可以让一个惧怕黑暗活在黑暗中的罪人,得以见到真光且行走在光中!祂没有让我在对黑暗的恐惧中遇见祂;祂没有让我在看到佛的虚空时遇见祂;没有让我在遭遇的很多经历中遇见祂;因为祂知道我。祂知道我是何等悖逆何等软弱。祂没有在我寻求安慰时让我遇见祂,免得我只是将祂换身为佛祖的外国版;祂没有在我寻求智慧时让我遇见祂,免得我只是将祂当成一个智者;祂甚至没有在我哭着寻找时让我遇见祂,免得我以为是凭我自己找到了祂……祂却在我深深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时被祂遇见,祂在我放下一切的自以为是时被祂寻见。祂是创造主!祂是真光要照亮一切在黑暗中迷失的人。

 

 

 

回家和先生安静坐下来,第一次好好地长谈了一个下午,将我刚刚听来的福音给他讲了,原来神不单借着我们个性之间的痛苦摩擦预备他。在他小时候,在外读书的哥哥带回一本小人书《基督山伯爵》,内容记不大清楚,但基督这两个字却深深地印在他心里。找到这名的真正含义是二十多年后的那个下午。读大学时,他学物理,当时教授讲到牛顿的晚年研究神学时带着无限的惋惜。而这个惋惜在先生心里却埋了一个种子。牛顿是先生眼中的最伟大的科学家,他想这样伟大智慧之人在晚年转向神学,一定是看到更美好、更值得去探索的事。这颗种子,和在婚姻中罪人本相的痛苦,成为先生认识神的开始。那天的晚上,在长老家上帝的面前又多了一个无能为力需要神拯救的罪人。

 

信主后邻居长老带我们第一次去了三自教会,角角落落里坐满了老人家,几乎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和孩子;我们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教会。第二次去见到一位年轻弟兄,他将我们带进了家庭教会。当我们第一次进了那个普通单元的二居室房子,眼前是一群从不认识的年轻人,但却感觉那么熟悉,有点像我们早已在他们中间。牧师是一位学金融的大学毕业生,因为拒绝做假账辞职后被神呼召做了传道人,师母是大学的英语老师,温柔娴静。他们在我们生命中一直带领帮助,领着我们一起听唐崇荣牧师的讲道。后来我家也有一个小小的查经班,我自己开始学着慢慢来服事自己的丈夫,虽然还是不会做饭但当他在外地进修学习,我开始把买来的和自己准备的食物,预备得好好的等他回家。生命中一位脑积水还有子宫瘤被神医治的张姐,她的喜乐和对神的信靠深深地影响着我们。我们两个人同时在2000年的复活节一起受洗,那天我们从头到尾眼泪止不住地流,喜乐的不知说什么好,也不需要说什么。

 

作者夫妇(右1/右2)与牧师师母(左1/2)及弟兄合影

 

2001年我们一起来到美国,我们的信仰和个人的生命一次次被神修理洁净。

 

2006年,在生命季刊举办的“中国福音大会”上,我和先生一同蒙召,愿意委身一生做传道人。

 

作者夫妇在“中国福音大会2017”留影

 

作者和丈夫刘星牧师在神学院学习时的全家福

 

刘星牧师神学院毕业时的全家福

 

尾声

 

思想神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竟然在我未出母腹时就覆庇我;在我做罪人时,祂的儿子居然救我脱离神的震怒和刑罚。过去写过一首诗歌“目光”(曾发表于“海外校园”),转引于下,再次向主感恩!

 

目光

 

你就是这样看着我

从亚当和夏娃被赶出的那一刻起

你就这样看着我

你为我预备了救赎

 

挪亚,亚伯拉罕,雅各,大卫

数不清这些祖辈们,有哪一个不是

靠你一次次远离灭亡

这我都知道,可我依旧愿意和这世道为伍

这遍布谎言和诡诈,充满罪孽和邪恶的地方

我一边抱怨,却一边享乐其中

 

你就是这样透过时空,从天上看着我

我不愿看你的眼睛

因那真理之光,会成为我放纵的障碍

日子就这样过着

我没有停止过败坏

你没有停止过忍耐

 

你穿越所有阻隔

来到伯利恒的马槽时

就这样看着我

透过杂草的缝隙看着我

当群星为你闪烁

当天使为你欢呼时

我却不愿看你的眼睛

那份至纯,会让我的丑陋无处躲藏

你就是这样看着我

当你独自面对魔鬼,站在那片无人旷野时

你就这样看着我

越过魔鬼的头顶看着我

我知道肉体有多软弱

饥饿,干渴,疾病,都会成为我放弃的理由

贫穷,富足,欲望,也会让我为堕落找到借口

我却不愿看着你的眼睛

那公义之光,会让我的罪恶无法遁形

时光就这样过着

我从没有停止过我的背叛

你从没有止息过你的慈爱

 

你看着我,从十字架上

温柔地看着我

你知道就是我把你钉在了上面

你没有追讨我的罪过

你知道你是为我而来,还要为我而死

你为我预备了救赎

当你的血顺着钉痕渗出

当你的血静静流淌

你说:“成了”

你就是这样看着我

我承接住你凝视的目光

剥落所有的伪善

融化所有的苦毒

那份悲悯,让我再也无法离你远去

我的名字是人,罪人

可你轻轻地唤我是“孩子”

 

索金晶  来自中国大陆,2006年在“中国福音大会”蒙召奉献服事神;现与丈夫刘星牧师一起在美国牧会。

 


亲爱的朋友:若您愿意接受耶稣为救主,或者是愿意更多地认识耶稣,请您回应这个信息、或者是联系向您转发这个信息的人,我们会有同工帮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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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真义

 

1.至真、至善、至美的全能的上帝创造了宇宙万物;万物之中唯有人是神按照祂自己的形像创造的

 

2.我们的始祖亚当、夏娃悖逆神,犯罪堕落了;罪因一人进入世界,世人都犯了罪;罪的结局就是死。人类开始过着悲惨的生活;并且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

 

3.神爱我们,把祂的独生子耶稣赐给我们。耶稣基督道成肉身来到世上,祂担当我们的罪,代替我们死在十字架上,完成了救赎的工作;死后被埋葬,第三天,神使祂从死里复活;祂回到天上,还要再来,施行审判

 

4.耶稣基督是人类唯一的救主。我们认罪悔改,归信耶稣,接受祂作我们的救主和生命的主,便能与神和好,脱离罪和死,得享永生

 

亲爱的朋友,今天,神的恩典借着这篇微信临到了你。神在寻找你,祂在敲叩你的心扉,祂白白地赐给你恩典。你失去的,只是罪和死的枷锁;得到的,却是一个充满平安喜乐的新生命!如果你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愿意信耶稣、接受祂的救恩,请你以心灵和诚实作这样的祷告:

亲爱的天父,现在我知道你是独一真神,耶稣基督是人类唯一的救主。我承认自己是一个罪人,我愿意悔改归信耶稣。求你赦免我的罪,接纳我这个罪人作你的儿女。我今天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你,求你引导我前面的道路,使我从今以后一生为你而活!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祷告,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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