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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在祭坛底下呼喊的圣徒
2015/7/17 14:07:52
读者:9309
■以萨迦

生命季刊 第49期 2009年3月

 

 

揭开第五印的时候,我看见在祭坛底下,有为神的道并为作见证被杀之人的灵魂,大声喊着说:“圣洁真实的主啊!你不审判住在地上的人,给我们伸流血的冤,要到几时呢?”(启示录6910
 
前言
 
近年来发现有人在网刊上报导有关西北灵工团的事迹,引起海内外同道的关注,不断有人采访、询问。往事成空,烟消云散,半个多世纪的历程,我们除了向主感恩敬拜外,没有半点心意要宣扬团体与个人。因为走过的“道路”是主的带领,已作的“事工”是主自己作成。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只有四个字:“荣耀归主”!
 
最近读圣经,当查到启6910这段经文时,我不由得联想到“西北灵工团”那几个为主殉道的师友,不禁情怀伤感,潸然泪下。在呜咽的悲声中,为同工们作了这段伤痛的见证。“西北灵工团”为主殉道牺牲的共有五位同工,即:张谷泉牧师、孙新民弟兄、刘德明弟兄、黄爱华姊妹、文沐灵姊妹。张谷泉牧师的事迹,早已见诸报导。孙新民弟兄是在我奉差来南疆传道时从山东来新疆的,既未见过面,也不知其情况,只是后来听说他为主被捕,以后殉道在监牢中。在此我所要追念的是后面的二位:刘德明、文沐灵,点滴拾萃,以表追念之情。
 
刘德明兄长
 
“西北灵工团”是个受主托付,在祖国西北边疆传福音的工人团体,培训、造就工人传道,是她主要工作。授课的是几位牧师和教师,例如张谷泉牧师、李石瑛牧师、咸荣辉牧师、孙歧峰牧师(在潍县时还有张纪鸿牧师,他因信仰于1959年被捕,1960年在监狱为主殉道,1980年平反);还有上过神学且在教会事奉多年的,如赵西门弟兄、文沐灵姊妹、锺玉琛弟兄、董淑贞姊妹等。这个“工人之家”的成员,各按各体功用,有各自的劳作之外,成年累月的查经授课,是日常生活中的主要部分,仿如一所圣经学院。
 
刘德明弟兄同他的母亲耿亚拿(我们都称刘伯母)、妹妹刘美德和田培瑾弟兄,于19496月,由玉门油矿来哈密参加五旬节聚会后,完全奉献为主,加入该团。
 
刘德明毕业于武汉石油学院,田培瑾弟兄是西北工学院毕业,他俩在玉门油矿工作多年,任工程师;奉献入团后,田培瑾弟兄负责图书馆工作,刘伯母(耿亚拿)负责幼儿园工作,刘美德跟班查经。刘德明弟兄和我负责刻蜡版、油印查经讲义(当时哈密无印刷业),因此,除授课外,我和他是朝夕相处,同工合作,彼此间了解较多,相融相爱亦深。
 
刘弟兄颀长的身材,白净的皮肤,一双明亮而颖智的眼睛,潇洒文雅,一副学者的气派。他那时约30岁,我才19岁。他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对圣经真理认识较深。见到他那温和善良的面孔,安详敬虔的仪态,我从第一天起,就喜欢上了这位可爱的老大哥。
 
1948年信主后一直在灵工团受教;1949年元旦,脱离世俗工作,完全献上祭坛事奉神。归主后仅年余时间就踏上这条事奉之路,因此无论在真理领受上,生活习惯上,对事物的认识与观点上,自然存在许多旧人的渣滓,世俗观的残余。在生命造就方面,常常显出自己的幼稚、无知、失败,因此,自己能否事奉神?属灵生命能否有长进?十字架的路能否走到底?……诸多烦恼,许多问题,有时真使我感到疲倦灰心,自怨自艾。
 
感谢主!祂是慈爱的神!是祂预备了德明哥作我随时的帮助。德明哥不仅是与我同刻蜡版的同工,更是我的良师益友。每逢发现我情绪波动、心性不安时,他灵觉敏锐,以爱为怀,他既不轻视,也不争论,总是广证博引地举出许多圣经人物或古代先贤们的灵程经历(包括他们的失败与得胜),来开导、启发,来鉴辨、结评;然后根据圣经真理对我的问题,做出正确的解答和指正。他非常谦和温柔,话语中含着深沉的主爱,使我不得不心服口服,再把自己交托在主全能的手中接受祂的修剪和雕刻。
 
德明哥不仅有较高的知识水准,美好的品德行为,而且在讲台工作上,也很有圣灵的恩赐。他讲解圣经条理清楚,清晰明白,他教唱的圣诗,引入敬虔;他的确是神家一个合用的器皿。
 
1949年圣诞节后,我和其他六位同工,奉主差遣到南疆开荒布道,从此就离开了我主内的挚友,我最亲爱的属灵兄长──德明哥。
 
离开哈密后不久,“西北灵工团”这个属灵的“工人之家”,遭受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袭击,各种侮辱、毁谤、迫害的风浪,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我们如同受伤孤儿,在漫天汹涌的波涛中,漂浮、挣扎。
 
“西北灵工团”垮了,散了;主要负责人和同工,有被捕的,有关牢的,有判刑劳改的……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击打牧人羊就分散”,这个“工人之家”男女老幼一百余人,原是效法使徒时代初期教会,凡是奉献为主者,都是变卖所有,交在使徒面前,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过同甘共苦的生活。现在突然遭到这种“雷轰电闪”般的袭击,除了被捕被关的人外,还有百余口男女老幼。“共同生活”的方式再也无法维持;于是各找出路,以维生计。德明哥连母带妹一家三口,在片瓦无存的艰困中,只好租间小屋,利用他曾经印查经讲义的油印机,印些小学生用的横格算术本、方格作文本,在市场上出售(当时市场上无货),藉以维持生活。
 
据说刘德明弟兄进监,既无宣布逮捕,也无宣布判刑;仅仅是随从街道居民组长,隔二连三的被派去义务劳动,都是在城里或郊区,做挖渠、修路、植树等工作,一般都是早去晚归。据说最后一次被叫出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被关进劳改队去了,为何如此?犯了啥法?也无人知晓。刘伯母和他妹妹由她女婿接回了上海。
 
1953年某月,我收到一封某劳改队的来信,一看字体就是我所想念的德明哥的,急忙拆开一看,内容仅简短数语:XX:我现体力衰弱不支,视力衰退近似盲人,你能否为我买些鱼肝油丸寄我。刘德明。收信后我非常激动,为了苦难中的德明哥,我愿为他做我能做的一切,何况是几瓶鱼肝油呢?然而当时南疆这个小城,跑遍了也买不到,只得写信托上海的亲戚才买到的。鱼肝油虽然买来了,却无法投寄出去,因为他服刑的那个劳改队不知搬到何处去了,面对着几瓶鱼肝油丸,和那寥寥数字的短信,我伤心难过痛哭得难以自抑。
 
此后,关于德明哥的消息,犹如断线飞鸢,无音无迹。虽然也听到一些片断的传闻,一说他在劳改中,因奉命爆破山岩时被岩石压死;又说他是在劳改队饿死的。虽然传说不一,但我想在那种残酷苦难的煎熬下,这两种情况都是可能存在的。我亲爱的德明哥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追念至此,我还得回过头来提出开头提过的老问题,刘德明究竟犯了何法?判了何罪?多少刑期?这个无头冤案,既无人知晓,又无人过问。祭坛底下的呼喊声,不但得到了圣洁真实上主的回应(启611),也应当激发我们对他们的思念,我们当效法他跟从主脚踪、忠心至死的榜样。
 
文沐灵大姐
 
(一)略介简历
文沐灵是赵西门的妻子,是满族某旗的一位尊贵的格格。在上大学时就已信主得救,竭诚爱主,追求真道,为了事奉神,他俩曾进南京泰东神学院深造,是杨绍唐牧师所喜爱的门生,他俩也经常作杨牧师讲道的速记员(因当时还没有录音机等设备)。
 
文、赵夫妇都有为边疆传道的呼召。在圣灵带领下,他俩和李雪华、黄爱华二位广东籍姊妹,从南京出发,到新疆参加“西北灵工团”事奉主,或乘车或徒步,时经数月,终于1949年夏到达哈密。赵西门沉默寡言,文采洋溢,来到这个“工人之家”后,张谷泉就将自己主编的《西北灵工》交给他作编辑,文沐灵既作他的助手,又在宣教组工作。李、黄二姊妹,根据肢体功用,分派在洗衣组,协助原有的姐妹工作。
 
(二)插一短曲
1951年冬,黄爱华姊妹奉差到南疆焉耆教会工作。她热心爱主,殷勤服事,待人温柔、谦卑,工作忠心耿耿,甚得弟兄姊妹的喜爱。焉耆教会是西北灵工团所开垦所建立的,礼拜堂及几间房舍,都是同工自己打土块盖成的。1953年夏,宋力孚、于淑和夫妇与黄爱华姊妹,因修整一堵礼拜堂的危墙而遭不幸,因整个危墙倒塌,黄爱华被压在倒塌的危墙底下,身受重伤,抢救无效而牺牲。那时,黄姊妹大概是30多岁,正如一朵鲜艳的玫瑰在绽开放香时,突然雕谢了。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而且令人悲恸异常,她是为主工献出了生命。义人之死主决不轻看,虽然她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但认识她的肢体始终怀念她,难以忘怀。
 
(三)奉差开荒
当时和黄爱华姊妹一道奉召离开哈密的,还有赵西门、文沐灵夫妇,姚荣天、翟爱锐夫妇(还有他们的女孩子姚衣圣),以及曹温良、李雪华二姊妹。他们是去和田开荒布道,教会为他们上路备足了干粮和饮水,乘汽车到达南疆某城后,因找不到去和田的汽车,只好雇了一辆维族人的三套马的胶轮大马车,出发去和田。千余公里的戈壁长途,以马车载行李,徒步前行。我想,除了古时丝绸之路的商队,或怀有其他目的的冒险家外,只有这一群福音使者了。“不避艰苦甘受贫穷,踏锡安大道,
 
面帕勒斯坦,福音传遍心始安宁,迎主再来橄榄山顶……”,这首“西北灵工”之歌,就唱出了她们甘心跟从主的坚强意志,和付上一切代价,抢救将亡灵魂的勇敢精神。沿途教会肢体同工在祷告、祝福中,依依送别他们登程上路。他们这次的沙漠之旅,有似古以色列人出埃及经旷野一样,马车一天只能走几十公里,走到哪里天黑,就在哪里住宿,其艰难困苦是可想而知的。戈壁滩上的气候变化无常,有时是骄阳似烈火,烤晒得唇焦口干,大喘粗气,浑身无力;有时又漫天风沙,狂飞乱舞,把人吹刮得蒙头掩面,匍匐在地,躲避它的淫威。“白天受炎热,晚间受寒霜;凉水泡干馍,夜卧沙滩地……”这就是他们半个多月的旷野行程的写照。
 
(四)被驱至喀
和田这座南疆西部的城市,80%以上是维吾尔族,信仰伊斯兰教。要把基督福音传播,真是千难万难。赵西门他们到达后,立刻引起当局的严重关注,不论你怎样说明,如何解释,如何努力,始终没有敲开这扇紧锁严闭的大门。并且他们得到有关方面的通知,强制性地命令他们于三天内离境,否则全部关押判罪。
 
陷于绝境的福音使者,只有仰赖主的搭救。但这时他们已是身无分文,带来的干粮已吃完无剩,怎么启程上路?经过商议,卖掉几个铺盖杂物,翟爱锐姊妹还去走访几个汉族人家,说明了所处的困境,乞讨式地请求帮助。如此也确实得到了一些人的恻隐同情,有的拿出些米面,有的捐赠点钱财;又找到了拉她们来的马车夫,他这时也正在找回程客货,这一切难题,总算初步解决了,于是离开和田,转归喀什。
 
喀什与疏勒相隔10多公里,疏勒教会挂着张谷泉牧师书写的牌子。从和田奔疏勒教会,如同被弃孤儿盼望在疏勒神家好好休息一下,以释解一下这段日子长途跋涉的辛苦疲惫。
 
这时的疏勒教会,也处在惊涛骇浪、风雨飘摇之际。和田同工到达的那天,也正是“全家”被查抄的时候。当局突然看见这个从和田驱逐退回的“不速之客”,不但引起了更大的“猜疑”,而且也加重了他们对教会的“击打”力度。此后不久,便开始了对李元奎、张美英、李道生、李天存、姚荣天的逮捕。随后就是赵西门进监,罪名“反革命”,刑期有五年的,十年的,二十年的不等。
 
(五)忠贞不渝
文沐灵姐,一个文文秀秀的传教士,虽然是个知识分子,因为专心事主,不介入世俗,不问政治,不用说她“反革命”,可能单纯的“革命”是什么,在她的脑海里都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因为找不到逮捕她的任何理由,所以她还“自由”地在喀什生活了几年,在贾望真弟兄开的药房里当记帐员;但传福音、救灵魂是她从主领受的职事。她在街道上租了一间房子,摆上几条板凳作为临时布道所,按时布道,传扬主救恩。她的这一举措,自然是在当局严密监控之下。她自己并非不知道,但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效忠基督,正如保罗所见证的:“我却不以性命为念,也不看为宝贵,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成就我从主耶稣所领受的职事,证明神恩惠的福音。”(徒2024
 
大概是1954年某月,我去喀什、疏勒看望几位主内长者,沐灵姐叫我在她的布道所向十几个信徒讲了两次道;然后她对我谈到了十字架道路和神家的工作,至今我还能依稀地记得一点谈话内容。她说:“十字架的道路,不只是用口传扬出去,而且要用脚步踏实地走出来。”现在有许多人将一点家庭里的矛盾,朋友、同事间的一点误解,事业、工作中的一点困难,身体、精神方面的一点痛苦,为人处事方面一点不顺利……都认为是在为主背十字架,其实,这是真正的荒谬、误解。
 
我们从圣经所记,以主耶稣为例,略举几件事就说明这个道理,例如:
 
1. 祂在拿撒勒被人赶出会堂(路 42830
2. 祂的弟弟们对祂的不信、不谅(约735
3. 犹大上层人士对祂的质疑、责难(11:1314)
4. 西庇太的二子及其他门徒对祂的妄求(太20:2028
5. 关键时刻,祂的三个爱徒在客西马尼的沉睡(太263646
6. 叛徒犹大对祂的出卖(26:4750)
 
主耶稣从未说成这是背十字架。唯独为了遵行父旨,完成神的救恩计划,祂受尽人间的凌辱、苦难,最后交出己身,被彼拉多定罪 (27:2326),背负那处以极刑的木头十架,走向各各他刑场,被人残酷凄惨的钉死,以此具体事实,来表明十字架的真理和背十字架的实际意义。因此,应当清楚地认识到十字架是“苦杯”,是“火洗”,是神圣的“牺牲”。并非因听了几次道,读了一点圣经,使自己在思想认识上,人生观点上,有了一点正确的理解和转变,于是洋洋大篇述说这经历,并引经据典的说明这是在为主“背十字架”。我们应当恳切的为这些肢体祷告,求赐人智慧与启示的圣灵开启心窍,带领进入真理更深,使基督的生命在我们里面更丰盛的成长起来。
 
对于处在艰难环境中的神家工作,她信心坚定地说,工作的主到了祂的时候,必扫除一切障碍,必开启传道的门,只要我们坚持真理,守住所信的道,不管撒但多么凶恶,处境多么艰难,应当靠主扶助,忠贞不渝地完成神的托付,即或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当义无反顾,在所不辞,这是应当的,也是值得的,否则,如何正确理解“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呢?(罗121)……。我坐在她的对面,好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更是被她这按着正意分解真理,慷慨激昂的言词,忠诚勇敢的态度,感动得心潮激荡,热泪盈眶。我当时真正地看见,站在我面前的这位温柔秀丽的大姐,乃是一位为主道冲锋陷阵的基督精兵,使我佩服,使我敬爱。事件消逝几十年了,而可爱的沐灵大姐,却永远在我的追思怀念中消逝不了。
 
(六)浇奠祭坛
 
沐灵姐的被捕也是叫人伤心落泪,悲痛难平。在进监之前数月,她经常禁食祷告,并预先告诉了同工,有“火的试炼”要临到她,请他们为之代祷,求主加给她力量,使她在这场“灵战”中得胜。她不但清楚这次患难的严重,也明白还会为此被召回天家。从当时的环境来看,尚属风平浪静,而神的家,经过几次天翻地覆的折腾,还有何隐情、机密是怀疑者们不清楚的呢?被逮捕的、关押的、严刑拷打的、定案判刑的,应当说他们已经圆满地达到了目的。神家几个“要死不活”的人,如同伤残的羔羊,在他们认为需要的时候,可以“手到擒来,任人宰割”,任何抵触反应的能力也没有了。所以沐灵姐告诉“家人”的事,有人还在将信将疑的认为不可能发生。然而“人正说平安稳妥的时候,灾祸忽然临到”。那是1959年某月,我妻很想念在喀什、疏勒的那几位主内老人,就带着六岁的大儿子去看望。没住几天,在疏勒教会的院子里,突然涌进一群持枪的军人,喊叫所有在房子里的人都出来,举手捧头站在院子里。然后一个当兵的走到沐灵姐面前,用手铐铐住她的双手,将她如抓一只小鸡似的带走。这时,我那才六岁的男孩,急忙跑到沐灵姐身边,抱住她的双腿,哭喊着说:“姑姑!你不要走!你不能走呀!”……孩子被人一脚踢开,院子里大小“家人”哭成一片,沐灵姐泪流满面,默默无声地在手枪顶背下,被人押走了。
 
她为何被捕?犯了何法?定了何罪?既未宣布,也无人敢问;问也徒然。在那基督徒被视为“万物中的渣滓”的年代里,我们都是任人宰割的羊,既无权利做人,也无生命的保障。
 
沐灵姐有严重的心脏病。关押不久,心脏病发作,他们将她送进医院,还特别交待院方“她是一名反革命”,其意义就是:“用不着对她做正常医疗”。可怜的沐灵姐──神的忠诚使女,就是如此地离开了世界,为主殉道了。
 
人已经死了,什么案情也未定出,也省去了那些拍案吼叫、施暴动刑的麻烦。感谢天父,看见她使女的实情,体恤了她的软弱,早早地将她接回天家。疏勒教会被通知:“人死了,该如何处理?”“家人”们只有据实回答:“人是活活地被你们抓走的,她的丈夫赵西门也在劳改,而我们这几个老弱病残的人,连吃饭都成问题,更无力量买口棺材埋她,如何处理?你们看着办吧!”为此,文沐灵葬在哪里?坟在何处?都无人知晓。
 
1984年,谢模善老弟兄(他原是李石瑛、张谷泉华北神学院的同学,又是在上海《西北灵工》刊物发行同工)特到新疆来探访原“西北灵工团”的同工。当他到喀什后,听到同工们述说这些年来受苦受压的经历,以及文沐灵的尸骨都无处可寻,他悲伤的失声大哭,难过得寝食不安。
 
“死无葬身之地”是世人之咒诅语,或描述人的苦命结局。但基督徒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们的指望不在今世而是在永世。灵工团为主殉道的同工,“死无葬身之地”的不仅是刘德明、文沐灵二人,孙信民也是其中一个。我个人并不为这些事悲伤,所悲伤的乃是神家失去了这些为真道争战的勇士,为福音而牺牲的基督精兵。
 
最后,引诗篇4315作为本文的结束:神啊!求你伸我的冤,向不虔诚的国为我辨屈;求你救我脱离诡诈不义的人。因为你是赐我力量的神,为何丢弃我呢?我为何因仇敌的欺压时常哀痛呢?求你发出你的亮光和真实,好引导我带我到你的圣山,到你的居所。我就走到神的祭坛,到我最喜乐的神那里。神啊!我的神,我要弹琴称赞你。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我还要称赞祂,祂是我脸上的光荣,是我的神。
 
以萨迦   中国大陆传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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