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季刊 总第3期 1997年9月
校园查经班是我们许多来美学生最初接触福音的地方。丰富多彩的校园查经及各种校园团契活动,成为许多学生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常令人一生难以忘怀。我自己就是在巴尔迪摩(Baltimore)的Johns Hopkins 大学的查经班信主的。我妻子则是在华盛顿的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的查经班信主。校园团契不仅带领我们信主,更带领我们度过属灵生命成长的最初阶段。
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接触到美国国家医学研究院(National Insititue of Health ) 的一位基督徒,了解到这个全美最大的医学研究中心有几百名中国学者在这里做研究工作。当时,心中就有了一个负担:这里要是有一个查经班就好了。
92年底,我在华盛顿北面的Baltimore市的Johns Hopkins University工作,妻子在华盛顿最南端的Georgetown University读博士,由于交通的问题,我们决定在NIH附近找房子。最初,我们看好了一套离NIH约有两哩路的公寓,虽然楼下的停车位很少,客厅也很小,但价钱在我们的预算之内。街对面就是地铁站,妻子上学乘地铁也很方便。我们就交了押金和租金。谁知第二天房主打电话来,说房子卖掉了,不能再租给我们。过了一个星期,我们又在离NIH一街之隔的Battery Lane找到一套有大客厅的公寓。楼下不远就有一个公共停车场,晚上和周末可以免费停车。我们一直求神预备一个地方,以便为NIH的学生学者成立查经班。於是,就决定把这个有大客厅的公寓租下来。
几个月後我们经人介绍认识了正在乔治城植堂的宣道会牧师黄志威博士。黄牧师当时所牧的是一所讲英文的教会(Washington International Church)。我们在黄牧师的支持下,就在我们新租的一居室公寓里开始了查经。黄牧师为人和蔼,多才多艺,能在表演魔术的同时把福音很清楚地讲出来。黄牧师担任过宣道会中国部的副主席,有丰富的植堂经验。而他信主前的经历也非常奇特,他曾是印尼的地下游击队员,负责收听当时中国的对外广播;无意中他收听到基督教的广播而信了主。黄牧师的经历使他很容易和国内来的朋友沟通。在以後的两年多时间里,查经班在他的帮助和指导下有了很大发展。他不仅为二十多位在查经班中信主的弟兄姊妹施洗,查经班弟兄姊妹结婚时还请他证婚。
当时我和妻子是在一个美国教会聚会。在那里的团契中我们认识了来自台湾的吴维雄弟兄,不久又结识了曾在NIH工作过的程惟梅和尹秉怡两位姊妹。我们就邀他们一起服事,开始千方百计找机会和NIH的学者接触。在NIH的外国学者办公室,我们找到一份拿J-1签证的中国学者名单,名单上有323位学者来自大陆。我们几个同工就分头打电话与他们联系。
中国新年到了,同工们冒着风雪在所有NIH学者居住的地方散发春节晚餐福音聚会的单张。我们的方法很简单,沿街读每个信箱上或门牌上的名字,只要是汉语拼音我们就插一张单张进去。仅在NIH一街之隔的Battery Lane我们就找到50多户人家。就这样,我们与这些朋友开始了最初的接触。查经班的人越来越多,半年後已增加至30多人,坐在地板上要围成两圈。同工们的事奉很辛勤,每周五送完查经的朋友,回家後常常已是半夜。此後我们正式组织了同工会,并用“百城中国团契”(Bethesda Chinese Fellowship)的名字向政府注册。为了进一步发展,我们开始在附近的教会找地方。拜访了两家教会之後,我们选择了Bethesda First Baptist Church,这个教会新上任的牧师Rudy对传福音很有负担,对我们团契也非常支持。94年下半年,我们在这间教会里开始了聚会。
百城团契的同工多了起来,得救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团契一度有50多人聚会,特别聚会时人数常超过100人。为了在真理上扎根,团契里有10多位同工先後在附近的神学院修课。纽约青年团契的谢岭南律师,免费为团契办理了申请非营利机构的手续。为了更好地帮助每一个来团契的人,团契的聚会分为慕道班,造就一班(初信)和造就二班。在这段时间里,李勇弟兄花很多时间和慕道的朋友在一起,向他们分享福音。叶冠辉弟兄则精心关怀造就班每一个成员的成长。每周三晚上的擘饼祷告会也开始了。弟兄姊妹们同心合意地为团契祷告,求神带领,也求神叫我们的团契能荣耀他的名。
为了在真理上扎根,团契中有十多位同工先後在附近的神学院接受了神学训练。我在事奉与全职工作的同时,在妻子的支持下,几年来修读了20多门神学课程;从阿灵顿圣经学院(Arlington Bible College)毕业後又去首都圣经神学院(Captal Bible Seminary)进修。
百城团契的同工最初都是来自不同的教会,但大部分华人教会离我们团契所在的地区都很远。当时我们所接触的学生学者,大都来自Georgetown University,American University和NIH这几所学校和研究单位。由于各种原因,许多初信主的弟兄姊妹未能参与到教会中去,因而缺少正常的教会生活如主日崇拜等。在这种情况下,同工们觉得有必要开始主日的崇拜聚会。1995年9月,我们开始了每周日下午的主日聚会。这时我已在另一间华人教会有了一年多时间的讲道服事;,团契的其他几位弟兄,特别是信主多年的吴维雄弟兄和“友爱中华”(COM)的同工苏百达牧师,都可以为弟兄姊妹提供很有帮助的信息。後来,从首都神学院毕业的孙明君弟兄,在马利兰中华圣经教会服事之馀,也参与了百城团契的服事。弟兄姊妹开始养成主日聚会的习惯;主日崇拜的人数也开始稳定下来。
然而我们毕竟是一个以学生学者为主的教会。这类教会的一个主要特点是人员流动性很大。许多在教会里信主受洗的弟兄姊妹因工作的关系,搬到了外州或回到了中国大陆。加上教会里的弟兄姊妹大都初信主不久,需要属灵长辈的带领。我们的几位主要同工开始为此事祷告。经过祷告和分享,结合教会现有的人数和状况,大家觉得最好是暂时不聘牧师,而是寻求和附近的中国教会合作,一同来建立这个教会。我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抓紧福音的黄金时代,尽快将福音的种子传开。在考虑几个可能性後,大家都觉得圣经教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间教会是马利兰州最大的华人教会,刘传章牧师又是一位受人尊重的牧者,有三十多年的牧会经验。他非常熟悉学生工作,对他们有深厚的感情。并且在圣经教会的会章上有一条是“扶持弱小教会”。於是通过孙明君弟兄的介绍,我们向刘牧师分享了我们的异象:在华盛顿的东面、南面和北面都有华人教会,唯独西面没有华人教会。但这个地区却有四所大学和一个研究所,学生及家属加起来至少有一千人。加上百城原有的华人,这个地区应该是一个不容忽略的福音工场。而且这里离地铁很近,交通非常方便。刘牧师听完我们的分享後说,他相信这也是神的旨意。他说他愿意在退休前为主“再作一次冲刺”,把百城教会建立起来。於是,圣经教会的长老会决定,正式接受百城为圣经教会的分堂,并以中国大陆同胞事工为主;在可能情况下,由大陆来的神学院毕业的弟兄来牧会。
96年12月的第一个主日,“百城中国团契”正式改名为“百城中华圣经教会”。在合并後的第一次聚会上,刘牧师以“为我骨肉之亲”为题传讲信息。那天的信息使许多人深受感动。
百城最初的敬拜一直没有司琴,弟兄姊妹一直是清唱。後来,曾学过小提琴的余立鸿弟兄和年仅八岁的李睿小弟弟用小提琴为大家伴奏。开始时余立鸿只读简谱,李睿只读五线谱,他们每周要花很长的时间一起配合练习。合并後,原在圣经教会聚会的美国天主教大学钢琴博士生魏瑞芝姐妹,因对百城很有负担而来到百城聚会。她的先生胡建安弟兄长期在诗班服事,夫妻二人在神面前尽力耕耘,现在百城在他们的带领下已有一个初具规模的诗班。长期在大陆学人中做福音工作的宣道部执事齐平中弟兄,每主日上午要参加母会的聚会,下午再到百城聚会,他除了在母会尽执事之责,每周五晚还要负责带领慕道班。同工会的江苏平弟兄和陈颉弟兄,把教会的各项事工安排得井井有条。教会虽小,但人人服事。关怀探访小组的田铁红、郑榕岚、杜宇彬等几位同工,大多家中都有孩子,但他们几乎每周都探访。神的爱和见证就随着他们的脚步流出去。
百城教会从成立到现在,其主要异象是向大陆的学者传福音,大陆基督徒也是教会的主要服事动力之一。但百城一直有从台湾、香港来的热心肢体的推动和参与,以及美国的弟兄姐妹的服事。有一位美国姐妹一直在周五的晚上免费教英文,直到因工作的原因离开这个地区。
几年来,很多的时候我们在前进的路上似乎是山穷水尽,然而主总是在需要的时刻为我们开一条路。无论我们有什麽需要,神总是奇迹般的供应。我们也学会了依靠神的完全供应。体验到神的工作就是凭信心照着神的话去作,神就自己供应我们的一切需要。弟兄姐妹们也学会付出,在目前教会有限的收入下,教会不仅长期固定支持几位在美国走上全职服事岗位的大陆基督徒,而且还支持一些福音机构为国内基督徒运送属灵书籍。
我们知道我们的教会还不成熟,还需要成长,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神既引领我们走了这许多的路,他必定还会保守我们前面的道路。因为他是信实的,他既领我们出了埃及,就必定领我们进入那迦南美地。
袁晓 来自中国北京,现为Hughes Aircraft公司的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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