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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爱神” 一位姐妹的见证
2016/7/26 14:50:43
读者:8716
■陈保罗
生命季刊 总第4期 1997年12月
 
 
 
    杨姐妹去世已经近七年了,但是,她留给弟兄姐妹的最後一句话:“要爱神”,却一直激励弟兄姐妹们为主打那美好的仗。
 
    从杨姐妹九岁归主,到五十六岁时归天家,在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中,她对主的爱越久越深,爱神,是她生命的源泉,是她生命的最真实写照。因此在最後的时刻,她可以无愧地说:“我活着就是基督,我死了就有益处。”
 
 
    一.
 
    1937年,杨姐妹哇哇坠地之时,正值日本飞机在上海狂轰滥炸。在忧患中长大的她,从小跟随父母去做礼拜;稍长大些後,她开始每天自己读经祷告,在圣灵的引导下,她明白了耶稣基督的救赎宏恩,对主产生了由衷的爱。随着灵命的增长,她明白了灵性的长进,生命的丰盛,是主对每一位属他的儿女的要求和殷切希望。爱主,在狂风暴雨,路途黑云相阻时也跟随主,这就是真生命之路。
 
    五十年代,杨姐妹逐渐感觉并认识到,她所在的教会已经几乎不存在着来自神的爱了,尤其在牧人之间,彼此猜忌,充满仇恨,揭发检举,控诉批判,不尊主为大,反唯人命是从。于是,杨姐妹伤心地退出了那口是心非的说教场所,和一些有共同信仰的弟兄姐妹一同在家中用心灵与诚实敬拜神。在当时的中国大陆上,信徒在家中聚会,是非法的,一再受到迫害,许多爱主的基督徒为此被戴上锁链,作囚犯,但杨姐妹认定这条十字架之路是蒙神喜悦的,於是,她就义无返顾地向前走了。
 
    走在十字架之路上,杨姐妹唯愿主的名被高扬。在那个时代,信仰基督被人认为是中了帝国主义思想的毒素,与落後、迷信、反动划等号。许多基督徒因而不敢在人前承认主名,也有人为前途,为名利而放弃信仰。但杨姐妹认定了主耶稣是她的至宝,毫不动摇,在任何场合下都承认主名。有一次,学校把在校的基督徒集中起来学习,改造思想。气氛很紧张,姐妹们见面时有的都不敢说话、问安,以免引起别人猜疑,可杨姐妹却昂首挺胸,坦然无惧,当交谈的交谈,当问好的问好。她的班主任说要借几本书给她看,她声明说,除了批判信仰的书之外,其它书籍都看,班主任只好摇头作罢。
 
    57年底,姐妹为顺服父亲去了某省农村。姐妹带了圣经去,那里的农民,从没听过福音,就以姐妹为“怪”,但她每天仍坚持读经祷告。第二年夏天,她被抽调到省会一家保密厂当钳工。这厂是军工厂,对政治思想的要求也特别严格,姐妹不管这些,进厂的第一天,就表示她是基督徒。虽然,她属于政治上不可靠的人,但她在工作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没有出差错。领导终于将她留下来了。
 
    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政治运动接踵而至,姐妹持守真道,一再受到冲击,可是她性格耿直,宁折不弯。在历次运动中尽管有人贴她大字报批判她,她都凛然对之,甚至敢写大字报反驳那些无事生非的谣言。在那种压抑、恐怖、无理可言的极权统治下,可谓少有。许多和她要好的同事都为她捏一把汗,但神一次又一次地带她平安度过难关。
 
 
    二.
 
    自从杨姐妹工作後,就有人为她介绍对象。但她一直坚持不是爱主的弟兄不嫁,因此,她多年没有男朋友,但是,主早已为她准备了一位好弟兄。那是1957年暑假里,她在教儿童主日学时认识的一位陈弟兄,大她七岁。以後她去内地,而陈弟兄不久後为主的缘故,带上锁链去农场改造。他们虽在同一地区,但大墙相阻,彼此并没有来往。
 
    62年夏天,陈弟兄改造期满,但仍被强制留场“就业”,继续改造。秋天有肢体觉得陈弟兄和杨姐妹都很爱主,主是否要他们结合在一起,请陈弟兄为此事祷告。于是敬畏主的陈弟兄就为此祷告。过了一段时间,他心里面有了感动,得到了所求的凭据,便直截了当地给姐妹去了一封信,说:“请你原谅我的冒昧,有肢体提出要我们考虑婚姻问题。我想我们多年前就认识,彼此都有相当的了解,我想请你也为此祷告。不过我有预感,若是我们结合在一起,今後会给你带去许多痛苦和眼泪,我唯一能给你的是赤诚、永久的爱。”不久姐妹回了信,她也写得非常直爽:“你是一位爱主的,把一切献上给主的好弟兄,在婚姻上我求于主的就是为我预备一位爱主的好弟兄,没有其他任何条件。”就这样,在人认为不可能的一件婚事,在神的命定中成全了。
 
    当农场干部知道陈弟兄将和国家保密工厂的一位工人结婚时,认为这是大逆不道,向无产阶级进攻,拒绝开结婚登记介绍信。杨姐妹的领导知道她的对象是“留场继续改造的反革命分子”时,惊鄂万分,和她“谈话”五个小时之久,还威胁说:“你若是和反革命分子结婚,你就是反革命家属,就要下放去农村”但杨姐妹甘愿背负这沉重的十字架。她态度从容,并明确表示愿承担一切後果。
 
    他们迫切向主祈求,同时尽本分奔跑于结婚登记处和农场。几经周折,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看他们政治条件相差如此悬殊而又如此真挚相爱,终于被他们的诚意所感动,叫他们写了一张“双方在结婚後若有其他婚姻纠葛,责任自负”的保证书後,才给他们开了结婚证。这样的结婚登记真是绝无仅有的。他们共同感谢赞美神!
 
 
    三.
 
    婚後,陈弟兄仍回农场劳动,杨姐妹每年多次去农场看望。她每次去农场,都要先去轮船候船室坐一夜(住旅社要花钱),第二天清晨乘半天轮船,上岸还要走很长的路。到农场後住的是窝棚,睡的是地铺,她从不叫苦,姐妹从不叫苦。陈弟兄劳动时,她在旁帮助,使陈弟兄得到很大的温暖和安慰。
 
    82年9月,陈弟兄经过廿多年的“就业”,终于被批准可以离开农场,回到家中。杨姐妹体恤弟兄廿多年受苦,一定要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养好身体。弟兄身体是很差,骨瘦如柴,体重只有一百斤。其实姐妹长期缺乏营养,身体也不好。谁知五个月後,弟兄痰中常有血块,去医院一检查,竟是肺癌,这真是晴空霹雳,姐妹惊呆了。盼星星、盼月亮,从六三年到八二年,盼了廿年才把弟兄盼回家,可他竟得了绝症。
 
    眼见不久後陈弟兄要离开她了,孩子们还小,姐妹真担当不了这麽重的担子。许多弟兄姐妹得知弟兄既失业又患肺癌,更没有医疗保险,要为弟兄筹集款项送他去医院治疗,陈弟兄认为这病非医药所能奏效的,不愿让肢体们白白把钱花掉,所以谢绝大家的爱心,只把自己单单交托给主。杨姐妹每天在主前流泪哀求主说:“慈爱的主,可怜我们母女吧!您不能把弟兄接去,我们母女不能没有他。何况廿七年来,您把他放在火窑中烧炼,难道您是没有目的的吗?您烧成一个器皿,一次也不使用就要毁掉吗?主啊,无论如何您不能接他去,您一定要在他身上彰显您的荣耀。”赞美主,他满有怜悯,又有大权能。没有打针,没有吃药,九个月後,陈弟兄右肺门的肿瘤消失了。
 
    肺癌痊愈後,陈弟兄体重增加了二十五斤,主也为他预备了事奉的机会,在各处家庭聚会中牧养小羊。84年8月,他的冤案彻底平反,组织上通知他回原单位上班。这时,为陈弟兄的缘故忍辱含羞二十一年的杨姐妹却提醒丈夫说:“你原来的生命已完结了,现在的年月,是主另赐给你的,使你有机会事奉他。你去复职是服从权柄,但绝不能迷恋地上的事,千万不能忘记你今天的职事是什麽。”以後家信来往中,她仍屡次提醒。当然,弟兄没有被地上的事吸引,上班一年多就提前退休回家,杨姐妹也提前退休,和陈弟兄配搭四处作工牧养主的羊。虽然他们又经历艰难、危险,但主始终与他们同在。
 
 
    四.
 
    从89年以来,他们夫妇仍常在农村为主作工,但姐妹常感体力不支,膝盖酸痛,走、蹲都有困难。杨姐妹常对陈弟兄说:“主若不加我力量,就求他接我去,免得影响你作工。”90年以後,姐妹饭量越来越小,饭後常胃痛,服过几种胃药都无效。10月15日做了胃镜,诊断是胃底贲门癌。杨姐妹得知後,显得异常镇静,没有一点思想负担。她说:“看来不久我就能看见亲爱的主了,也能见到我的爸爸和妈妈了。”
 
    她住院後,医生决定要切除全胃。许多人劝姐妹要“开後门”送礼,请一位高明的外科主任主刀。但她说:“我不是吝啬,我们是基督徒,依靠的是主。我们若和不信主的人一样,遇事就伸出自己的手请客、送礼,就失去了见证。或生或死,我的年月在主的命定中,我不能伸长手越过主的手。任凭医院安排吧!即使实习医生主刀,我也接受,我的主会负责一切的。”就这样,她一分钱的礼也没送。
 
    杨姐妹患胃癌的消息,不胫而走,从住院的第一天起,就有许多本市的、外地的肢体去看望她,还有许多同事去探望。他们实在爱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让她多有时间休息,但总想去看她一眼就走,然而事实上没有哪个是看了後就走的。杨姐妹真是接应不暇,她虽然虚弱不堪,声音低微,还是对来访的肢体一一劝勉。许多肢体本来是要安慰她的,结果反而受到了她的鼓励和安慰。
 
    手术後第十天出院,尽管身体虚弱,杨姐妹到家後却不是上床躺着,而是在风琴旁坐下来弹琴赞美主。她自弹自唱:全路程我救主领我,舍此外我复何求。毕生时刻作我前导,奇妙爱古今无俦。天上平安属灵福乐,凭信心享受无涯。因我知无论遭何事,主所作尽美尽佳。因我知无论遭何事,主所作尽美尽佳。
 
    回家後,她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漱洗、祷告、读经。早饭後,一分钟也不耽搁,马上接着抄写病前未抄完的一部查经巨著,她预感此生已完成不了这工作,但是她希望尽量多抄一点。在以後五个月中,只要没有人来,她就争分夺秒地抄写不辍,连午饭後也不肯休息一分钟。陈弟兄心疼她,要她把抄写的事先放一放,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她却说:“你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我不能把这极有限的一点点时间错过。”杨姐妹总是说时间不多了,陈弟兄心里很难受,他说:“你的基调不对,为什麽不求主医治?为什麽不相信主能医治你,让你多存留一些年月?你还有那麽多工作要做,为你祷告的至少在千人以上。为什麽你只是想走?”
 
    杨姐妹说:“我愿意主医治我,让我还有机会再为主做一点工作,但是我也要作他不医治的准备,还是要作我力所能及的工作,否则後悔就来不及了。”
 
 
    五.
 
    癌症手术後,一般要进行化疗,杨姐妹希望能在家用这办法化疗,这样可以不住医院,减少陈弟兄奔波劳累,也可免去打针的痛苦。她每天为此事向主祈求。在祷告过程中,她里面的感觉是要她单单仰望主,而每想到化疗,就很不平安,一连多日如此。
 
    有一天早上她在祷告中对主说:“我不知道里面对化疗有拦阻是否是出于您,故此求您给我一句话语,使我能把这事决定下来。”祷告後,就顺手翻阅一页圣经,眼光落在诗篇三十四篇五节上:“凡仰望他的便有光荣,他们的脸必不蒙羞。”“啊!这不是神向我说话了吗?”她欢喜快乐地赞美主。那几天陈弟兄去外地看望一位病人,等他回到家中时,杨姐妹把里面的带领告诉弟兄。弟兄说:“只要你清楚是主的旨意,我当然尊重你里面的引导。”这样杨姐妹决定不化疗了。
 
    她清楚她病情的严重性,若是接受化疗,也许能拖延一点时间,若是拒绝化疗而主不医治,很可能三、五个月之内就会去世。去世她不怕,只怕主名不得荣耀,怕肢体信心受亏损,她为此忐忑不安。主给她的答复是:“我所作的你如今不知道,後来必明白。”向主感谢:“亲爱的主,我算得什麽呢?我是那麽卑微,那麽软弱,我幼年时您就拣选了我,五十多年的路程,您扶持了我,现在您还应许在我身上得荣耀,我哪里配呢?我只有感谢赞美您奇妙的大爱。”
 
    此後,健康好转,她感谢主,情况恶化,她也感谢主,她“凡事谢恩,因为这是神在基督耶稣里向你们所定的旨意”。她平时很怕痛,为此她常向主求:“恩主耶稣,您满有怜悯体恤,您知道我最怕痛,若是有一天我痛得忍受不了,大喊大叫就亏损了您的荣耀,肢体也不得安慰,为此求您赐我不痛,或在还没有大痛之前接我走。”
 
    陈弟兄曾流泪问她:“为什麽你总是求主早日接你走?你知道我和孩子都那麽爱你,和你分不开,你忍心让我们伤心?”杨姐妹沉默了一会儿含泪说:“我何尝舍得离开你们呢?但我们都要顺服神。我去主那里是好得无比的,这点你们要放心,要有信心,你们以後也要来的。你很爱孩子,孩子们也会孝顺你,更有主的看顾、保护,我也很放心。你们切切不要因我走了而伤心、软弱。你平时不是同意让我走在你之先,你为我料理後事吗?几个月来,你服事我辛苦了,我没有机会报答你了。我们夫妻二十九年,我脾气不好,常亏欠你,我再一次请你原谅。”
 
    歇了一会儿,她接着感慨地说:“哦!有你这样的好丈夫,好弟兄,陪伴着我走到人生的终点,我满足得很,我没有一点遗憾。”
 
    陈弟兄有两件罩棉袄的外套,一件给了肢体,姐妹病情虽已恶化,一直发烧,她还撑着病体,为弟兄再做了一件外套,并最後为弟兄理一次头发。她坚持着又为弟兄和自己,各做一块缝有大红十字架的白被罩,将来覆盖遗体用的。
 
    对身後事,姐妹也早早作了安排。她说:“我最後时刻来到,那是去见主,应该高高兴兴地用诗歌欢送我,不要哭,我若还能唱,就和你们一同唱。我走後,马上把遗体送火葬场火化,不留骨灰。衣服只穿几件旧的,反正马上就烧掉了,不要过意不去,农村还有许多肢体在贫困中,将好衣服留给他们穿。”
 
    三月中旬,杨姐妹只能喝米汤了,16日她虚弱得不能下床,她叫女儿扶她靠在床上,膝上垫一块板,她坚持要继续抄写那本解经书,多抄一行,多抄一字也好。这时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还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抄着、抄着……丈夫和孩子在旁心疼她,看她费劲书写,默默求主纪念她的忠心。
 
    几天后。她病重,住进厂医务所的病房,虽然输液,病情还是急剧恶化,医生要她去医院,因为厂医务所条件有限,紧急时无法抢救。她对医生说:“除了疼痛时请你们及时打针止痛外,别的什麽都不要求。若有危险情况发生,一定不要抢救,就让我走吧!”她说得很轻省,若无其事,医生却眼泪盈眶,这时她还没有忘了向医生传福音。果然,主垂听她的祷告,直到去世,她只要觉得痛了,医生来注射一支强痛定就能止痛,因此平平安安地走完了旅程。
 
    从杨姐妹患病到离世的五个半月里,除三天下大雪交通受阻外,每天都有许多人来看望她。这样对她恢复健康很不利,因此有肢体建议谢绝来客或限制探访时间,她都不同意。3月24日,她已濒危,这晚有一位姐妹和三位弟兄从外地来看她。这姐妹眼泪涟涟,杨姐妹对她说:“我不喜欢眼泪,要相信主给我的都是好的。”客人看她说话已很吃力,就叫她不要讲话,杨姐妹断断续续的说:“几个月来,大家都劝我不要说话或少说话,再不然让陈弟兄代说,我都不同意。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更要讲。这些年我虽同弟兄常出去作工,其实我只是陪陪弟兄而已。我没有讲道的恩赐,只能教唱诗歌或个别交通,我做的太少了,总觉得在主前无法交帐,因此我要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和大家有一点劝勉,对不信的传一点福音。若是这些话对大家有一点帮助,这就可作为我的供物献在神前作馨香祭。藉着这次生病,能接触到那麽多肢体,能得到那麽多的爱,我多讲几句话又算得什麽呢?”分别时,她还作了很长的祷告,都是为各地家庭教会代祷。三位弟兄感动地说:“我们今晚听了一篇最好的,从生命里发出的讲章。”那位姐妹当晚回去後翻来复去无法入睡,不断为杨姐妹祷告,感情上似乎有点儿埋怨主不医治杨姐妹。突然里面发出一句话:“她是睡了!”姐妹惊讶得坐起来。里面再次发出声音:“她是睡了!多麽美好!多麽甘甜!在主怀里安睡,再无惊扰。何等有福!”
 
    3月29日,姐妹精神特别不好,眼睛都无力睁开,说话困难,口齿不清。此後一直不能说话。下午四点,大女儿在外地参加晋级考试後匆匆赶到家,姐妹只睁开眼看她一下,什麽话都没有说。四时半,另有一位年轻而很软弱的姐妹来看她,她又一次费力地睁开眼,看了看她,对她说:“要……爱……神!”料想不到这三个字竟是她将行完一生路程时所留下的最後一句话,她最终关心的还是肢体的长进,多麽美好的心灵啊!“要爱神”三个字,掷地有声!有什麽比这还更重要呢?一位弟兄深受感动,为这三个字谱上曲,後来在许多地方为肢体们所爱唱,激励了许多肢体爱主的心。
 
    30日凌晨一时半,姐妹呼吸出现异常,弟兄和二个女儿,杨姐妹唯一的姐姐,一位在主里帮助照顾她的姐妹,一同围在她床前。陈弟兄开口祷告:“慈爱的救主,我们感谢您,您已用宝血洗净了她,又用恩手引导她走完一生敬畏您的路。我们相信此刻您若要医治她,她就痊愈;若是不医治,求您把她平安地接回天家……。”大家都轮流祷告,接着就唱“全路程我救主领我……”“再相会……”。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哭,只有祷告,只有唱诗。三时正,杨姐妹停止呼吸,安息主怀了。一瞬间她脸上病容消失了,眉头舒展了,显得那麽的宁静、安详,似乎睡着了,睡得很甜,很香,非常的美。
 
    陈弟兄回到家中,接到远方肢体写给姐妹的一封迟到的信,信中说:“亲爱的姐妹,也许你比我有福,能先去见我们所爱的主,我真羡慕你。请你见到主时,告诉他,请他快来,我们等不及了……”
 
    是的,我们深信她会替我们转达这心愿的,这也是她的心愿。荣耀的救主,我们求您快来!
 
    阿们!
 
 
 
    陈保罗 现在中国大陆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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