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神学：

十字架仇敌的神学

文/李信源

《生命季刊》第79期

引言

神学，有合乎圣经的好神学，有偏离圣经的坏神学。而成功神学，就是那种偏离圣经的坏神学。

对成功神学这种在教会中盛行已久的神学思潮，已有不少牧者和神学工作者，着文讨论过它的起源、教训、代表人物及危害；因此，本文的重点只是扼要地揭示出这种错谬神学的实质，以及它对教会—特别是对华人教会—所产生的恶劣影响，并提醒如何用好神学代替坏神学，用好的信仰实践代替坏的信仰实践。笔者的祷告是，愿主的灵掌管本文的写作过程，借着圣经规范本文的思路与内容，使作者与读者共同因真理而受益；愿神的名得着当得的荣耀。

一、成功神学的表现及其危害

（一）什么是成功神学？

“成功神学”（the prosperity theology或the prosperity gospel），是一种和“十字架神学”（the theology of the Cross）相对立的神学系统。宗教改革的时代，人们称这类神学为“荣耀神学”（theologia gloriae）。这种“神学”是一种典型的人本主义神学，以人为中心，出自于人贪爱世界的本性。

如果十字架神学所强调的是，钉十字架的基督是我们信仰的中心和福音真理的核心，舍己、背起十字架跟从主，过分别为圣、付代价的门徒生活，是因信称义之基督门徒的生命形态；那么，成功神学的目的在于，帮助人找到“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的合理性，并满足人“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约一2：16）。

在成功神学体系中，有主权的上帝，变成了人的奴仆，变成了一台“赐福的机器”（类似于那种可以由人来调控的乒乓球发球机）。他们竭力把人的目光吸引到这台“机器”所制造的“好处”上。使徒保罗在腓立比书3：18-19，说到“有许多人行事，是基督十字架的仇敌”，并说“他们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他们以自己的羞辱为荣耀，专以地上的事为念”，“他们的结局就是沉沦”。以自己的肚腹为神，以自己的羞辱为荣耀，专以地上的事为念，正是今天成功神学的特征。因此，我们可以说，成功神学，就是“基督十字架的仇敌”的“神学”。

（二）成功神学的表现

由于成功神学出自人贪爱世界的本性，一方面，它成了某些人所认定并极力推行的“信仰原则”；另一方面，因其具有可操作性，又很容易被信徒应用到自己信仰生活的各个层面。对那些没有经历过十字架对付的生命来说，会与这种神学一拍即合。他们“活出”这种神学并不困难。

成功神学在今天的华人教会中，如水银泻地，到处可以看到它的影响。但同时我们也会发现，除了那些公然鼓吹成功神学的人士以及那些实践成功神学的教会外，大多数牧者和信徒，并不觉得他们或他们的教会，和成功神学有什么关系；并没有人会宣称他讲的是成功神学，或故意教导一套成功神学的理论。然而，若是我们认真剖析教会中的种种现象，我们就无法否认成功神学的确已经渗透在教会的教导中，已经在侵蚀着信徒的属灵生命，并影响着教会的健康成长。

成功神学的表现，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了解：

首先，成功神学所教导的是背离圣经的道理。成功神学家不承认圣经是神无误无谬的启示；他们的教训中充满了解经错谬。圣经，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本指导人如何富足与成功的“说明书”。他们把耶稣十字架上的牺牲，仅仅看作是对人的罪、病态心理、疾病、悲愁、忧伤和贫穷的担当。（成功神学代表人物Kenneth Copeland 就如此主张：“the basic principle of the Christian life is to know that God put our sin, sickness, disease, sorrow, grief, and poverty on Jesus at Calvary.” 转引自David W. Jones: 5 Errors of the Prosperity Gospel)因此他们宣告说，基督的赎罪“已经为身体医治和金钱兴盛作了预备”（这是神学家Ken Sarles对成功神学所做的正确观察。同上）。他们宣讲疾病与贫穷都是咒诅。因此要打破这个咒诅。他们主张把祷告当成“一种强迫神赐下成功/富足的工具”（同上）。而基督徒的金钱奉献，是为了从神得到更大的物质补偿（同上）。还有人直接教导会众向上帝求影响、荣誉、名声、财富、资源。他们给基督徒的“励志”信息是：你要有理想、有抱负，要有雄心大志！你的计划、梦想难以实现吗？没关系，只要你把上帝“加进”你的计划中，你就一定能够成功。

其次，成功神学家在他们的“福音布道”中不传福音，只力求满足人贪爱世界的本性。他们的目的不是把人引向钉十字架的基督，而是叫人定睛在“信”了之后“我”能得到的“好处”上。为了让更多人“举手决志”“到前面来”，他们不讲“罪的工价乃是死”，不讲认罪悔改信福音，或者用模糊的字眼将罪淡化，他们回避审判与地狱的信息。他们离开与神和好，一味地宣讲信了就有平安喜乐，有幸福人生。他们用“神迹”表明他们的“能力”，用热烈的情绪表明他们有“圣灵的同在”。他们的布道会以“成功”为目标，并不管讲员所传讲的是不是纯正福音，也不管讲员的信仰与道德状况，只要是“明星”，只要能说会道，能将人“勾引入教”，并给教会事工带来“果效”，给聚会组织者带来“成就感”，这就够了；至于布道会的“果子”是否因福音的大能而认罪悔改、是重生得救者，还是糊里糊涂地举手而已，他们并不在乎。

第三，成功神学的教训也渗透在信徒的个人生活中。受这种思潮的影响，许多基督徒生命的追求目标，就是“在地上作财主，到了天上作拉撒路”。基督徒常有“得医治、得好处”的分享，但鲜有舍己、背十字架跟从主的见证。和主耶稣对门徒的要求相反，成功神学不教导信徒过付代价的门徒生活。以至于信徒在读经、祷告、事奉等方面都缺乏真正的委身。读经可有可无，祷告是求自己的好处，连事奉都是随性而为。

（三）成功神学的危害

成功神学所带出的坏的信仰实践，不但影响到信徒生命的每一个层面，也会影响到教会事工的每一个层面。

笔者曾在一篇文章指出，成功神学正在为信徒提供了一种灵性上的‘安乐死’。它引用圣经教训（当然是片面地甚至是歪曲地引用）向你证明追求属世财富和追求成功的合理性，并说你在世界上的财富和成功可以给神带来荣耀；它用廉价的“恩典”替换掉重价的恩典，教导你一手抓住天国的“门票”，一手抓住今世的名利地位和安逸生活；它可以告诉你“耶和华赐福约伯比先前更多”（约伯记42：12），而不讲约伯如何因承受苦难而经历了神；它告诉你要在“一生的日子吃喝享受日光之下劳碌得来的好处”，但不说世间的享乐乃是虚空，而信仰的“总意就是敬畏神，谨守祂的诫命”（传道书5：18，12：7-13）……

在你发现自己的生活与耶稣的教训相抵触而略感不安时，成功神学可以用似是而非的道理挪去你的不安；在你面对“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呼召而犹疑不定时，它会说十字架已经是太古老的重负，没有它你会更轻快地飞扬和追求卓越……

成功神学中没有十字架的地位。如果必须提到十字架的话，它会含混其辞地说一句“耶稣不是在十字架上为我们死了吗”；至于“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如今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这层意思，它却避之唯恐不及。由于对十字架中心地位的偏离，成功神学的鼓吹者很容易滑向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与世俗文化妥协，并尝试从其中寻求灵性危机的缓解之策和信徒良心的自我安慰；另一个极端是无心在十字架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走，反而抄灵命成长的“近路”，在一些怪异教训的引导下，去追求某种超自然的“恩赐”，以显示其在属灵领域里也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成功”。总之，成功神学是一种戕害基督徒属灵生命的慢性毒药。(见《生命季刊》总第13期）

吴主光牧师把“成功神学”放在他的《灵恩运动全面研究》（角声出版社，1991，香港）中来研究，确实很有见地。在近年来的教会运动中，灵恩派（“灵异派”可能是更准确的称谓）追求“成功”，成功神学借助“灵异”，二者水乳交融，其信仰实质，几乎不可分割。

另外，华人教会中的成功神学鼓吹者，也提倡或接纳神学上的混合主义，抹杀自然启示与特殊启示的区别，认为只要是信“神”就可以“得救”，因此中国古代的孔子、老子因其“信神”，就可以进天堂。或者那些没有听过福音的人，只要他们足够善良，就可以靠行为免去地狱的刑罚。成功神学的“救恩论”，罔顾“没有义人，连一个都没有……没有寻求神的……没有行善的”、“世人都犯罪，亏缺了神的荣耀”、“罪的工价乃是死；唯有神的恩赐，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乃是永生”的经训（罗3：10-12，23；6：23），也罔顾圣经中罪人唯有借着基督的福音才能得救的宣告（约14：6；徒4：12；罗10：13-17），实质上是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普救主义”。

成功神学的鼓吹者（包括那些有灵恩/灵异派和成功神学双重背景的人），对罪基本上采取妥协、包容、接纳和掩盖的态度。而且，一些成功神学人士的实际生活（贪腐与败德），也成了他们自己错谬教训的反映与写照。因为人所信奉的与自己的生活实践是具有高度的一致性的。

二、圣经中的成功神学批判

教会中的成功神学人士，之所以如此鼓吹与推行这类神学，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在圣经中看到了“成功”、“祝福”、“富足”和“医治”这样的字眼，看到了诸如雅比斯的避祸求福的祷告，或者读到一些神应许赐福的经节。因此，他们就抓住他们所看到的，按照人本性中那张渴望成功与蒙福的蓝图，建构起他们的“成功神学”系统。然而他们“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甚至是为了“人的意思”，而扭曲了“神的意思”。他们在不是成功神学的地方，看到了“成功神学”，在是成功神学的地方，反而“瞎了眼”（参约9：39）。

一说到成功神学，人们常喜欢用历代志上4：9-10的雅比斯和雅比斯的祷告作例子，以为这就是“成功神学”。事实上，雅比斯的祷告，既不是在描述成功神学，更不是在支持成功神学。

“雅比斯的求告”大约发生在以色列人经过四十年旷野漂流进入迦南之后。“雅比斯”是一个充满苦难含义的名字（一些英译本为Jabez这个名字的含义加了脚注。JKV：Sorrowful, NJK：He Will Cause Pain, NIV：sounds like the Hebrew for pain），“他母亲给他起名叫雅比斯，意思说，‘我生他甚是痛苦。’”（代上4：9）。或许正是由于这种苦难中磨练出来的品格，使得“雅比斯比他众弟兄更尊贵”（这里的“尊贵”主要指品格上受人敬重）。雅比斯，作为一个经历过苦难，或借着母亲的痛苦而对苦难有深切体验的人，基于旷野漂流的教训，靠着神“承受那地为业”（参书1：1-9）的应许，在神面前有这样的求告（代上4：10，“甚愿你赐福与我，扩张我的境界，常与我同在，保佑我不遭患难，不受艰苦。”），是合情合理，也是合神心意的。更重要的是，神照着祂的主权和怜悯的心肠，应允了雅比斯的求告；因为神“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谁。” 雅比斯的祷告，和今天成功神学人士以满足私欲为目的的“祷告”，有本质区别。

事实上，圣经中说到这些来自神的应许和赐福时，都是从立约的角度讲的。神的子民要敬畏神，遵行神的诫命，神会照着祂的主权与丰富，眷顾与恩待祂的立约之民。同时，圣经也叫我们看到，神为祂的百姓定下了这样的蒙福标准：遵行神的旨意者就必蒙福，活出圣经真理者就必蒙福。“不从恶人的计谋，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亵慢人的座位”（诗1：1）就必蒙福；“行为完全，遵行耶和华律法的”（诗119：1）就必蒙福”。

新约马太福音“八福”（太5：3-10），启示录的“七福”（启1：3；14：13；16：15；19：9；20：6；22：7，14），都和成功神学家所鼓吹的“蒙福”有天壤之别。而且，旧约中因立约而有的福气，常常预表着新约中更大的属灵福气—得着耶稣基督的十架救恩。所以，这些旧约经文，必须从新约的角度去理解，才能准确把握住它们的属灵意义。

现在我们要问：圣经中描述过“成功神学”的表现吗？当然有。但这些都是今天的成功神学家不愿意看见的内容。

——文士和法利赛人要神迹是成功神学；但耶稣却告诉他们，除了先知约拿的神迹，再没有神迹给这个邪恶淫乱的世代看（参太12：38-40；16：1-4）。

——彼得拦阻基督的十字架是成功神学；但却遭到基督的斥责：“撒但，退我后面去吧！你是绊我脚的，因为你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太16：23）

——文士和法利赛人“走遍海洋陆地”“勾引人入教”是成功神学；但耶稣则宣告说他们“有祸了”，因为他们呼召人成为地狱之子（太23：15）。

——亚拿尼亚和撒非喇夫妇想以“捐献”博得美名（又要留下几分满足私欲）是成功神学；但却因欺哄圣灵而死在使徒脚前（徒5：1-11）。

——使人离开基督的恩召“去从别的福音”是成功神学；但保罗说那“搅扰”信徒、“更改”基督福音的人，应当被咒诅（参加1：6-9）。

——那“按着外貌待人”的是成功神学（ “若有一个人带着金戒指，穿着华美衣服，进你们的会堂去。又有一个穷人，穿着肮脏衣服也进去。你们就看重那穿华美衣服的人，说，‘请坐在这好位上。’又对那穷人说，‘你站在那里，或坐在我脚凳下边。’雅2：1-3）；但雅各布责备这样的人说，这岂不是你们偏心待人，用恶意断定人吗？

所有这些经文都把今天鼓吹成功神学之人的面目刻画得惟妙惟肖。但成功神学人士看到这些和他们的信仰惊人相似的描述常常视而不见。借用雅各布书的话说，当他们在圣经中看到自己的嘴脸时，“就像人对着镜子看自己本来的面目；看见，走后，随即忘了他的相貌如何。”（雅1：23-24）

在圣经中，两位使徒（约翰和保罗）的教训使我们对成功神学的本质和特征有了完整的了解。成功神学说到底是人要满足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和今生的骄傲的结果，其表现就如保罗所说，“因为有许多人行事，是基督十字架的仇敌。我屡次告诉你们，现在又流泪地告诉你们：他们的结局就是沉沦。他们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他们以自己的羞辱为荣耀，专以地上的事为念。”

保罗用“许多人”来形容 “基督十字架的仇敌”，看来这类人的数量不小，他们对教会的搅扰与摧毁作用不容忽视。保罗流泪说到这“许多人”的信仰实质，以及他们将来的结局，心情是极为沉重的。基督在十字架上为人舍命，而这些人却成了十字架的仇敌。本来信而顺服就可以得救，他们却选择悖逆反叛进入沉沦。这是保罗流泪的原因。

三、撒但是成功神学家

对成功神学之本质与表现有所了解之后，我们会注意到，成功神学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在伊甸园中化身为蛇的撒但。难道在他诱人犯罪的事情上，没有说出今天成功神学希望对人说出的教训吗？—“神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吗？……你们不一定死，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创3：1-5）

撒但的“成功神学”理念，在约伯记中有所表达：

有一天，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撒但也来在其中。耶和华问撒但说﹕“你从哪里来？”撒但回答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耶和华问撒但说﹕“你曾用心察看我的仆人约伯没有？ 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撒但回答耶和华说﹕“约伯敬畏神，岂是无故呢？你岂不是四面圈上篱笆围护他和他的家，并他一切所有的么。他手所作的，都蒙你赐福。他的家产也在地上增多。你且伸手，毁他一切所有的，他必当面弃掉你。” （伯1：6-11，重点为笔者所加。）

又有一天，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撒但也来在其中。耶和华问撒但说﹕“你从哪里来？”撒但回答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耶和华问撒但说﹕“你曾用心察看我的仆人约伯没有？ 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你虽激动我攻击他，无故地毁灭他，他仍然持守他的纯正。”撒但回答耶和华说﹕“人以皮代皮，情愿舍去一切所有的，保全性命。你且伸手，伤他的骨头和他的肉，他必当面弃掉你。”（同上，2：1-5，重点为笔者所加。）

撒但的思路是，约伯敬畏神，仅仅是因为神赐福他和保护他，是因为神在地上赐给他许多的家产；如果神拿去约伯的物质财富，拿去约伯的健康，约伯就会“当面弃掉”神。

撒但的表达，如果“翻译”成今天的成功神学语言，就是：信徒信神，是因为神赐福他们，是因为神使他们物质丰裕、身体健康、心灵快乐、名利双收……如若神不给他们这样的祝福，他们为什么要相信祂呢？在撒但看来，信仰的实质不是信神，而是信神的赐福，一旦没有富裕、健康、快乐、成功这些物质祝福，人就会“当面弃掉”神。

“弃掉”（  יְבָרֲכֶֽךָּ ），约伯记的原文用的是“祝福”（בּרךְ：bless）这个字。但在此处，这个字是作为“咒诅”一词的委婉语使用的（又参王上21:10）。换句话说，当神在物质上、身体上不再“赐福”时，人就会（在撒但的眼中是“就应该”）“咒诅”祂。然而神对约伯的评价，不是外在的、物质层面的内容；而是内在的、生命层面的内容。神说他是“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也就是说，神知道约伯不是因为得着物质祝福，才“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更重要的是，在经历苦难之后，约伯不但没有因此“当面”咒诅神，反而是从以前的“风闻”有神，到试炼后“亲眼见到”了神。这一点是撒但始料未及的。

从圣经中我们看到，撒但从始至终都希望构建一个他自己的“成功神学体系”。他的神学只有一个终极目的，就是瓦解与消除耶稣基督的十字架。然而正是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使得撒但的企图归于失败。

可悲的是，今天许多人（特别是那些成功神学家们），自觉不自觉地成了撒但的学生。他们结集于撒但的纛下，形成了一支抗衡基督十字架的军队。我们真的盼望他们能够从撒但的失败中学习一点功课，从“基督十字架的仇敌”的结局中得着一点警诫。我们祈愿他们早日悔改归正。

结语

我们揭露一个坏神学的目的，在于提醒如何用好的神学来代替它；指出一种坏的信仰实践的目的，是为了用好的信仰实践来代替它。

在十架旌旗被高举、十架福音被传讲的地方，成功神学的声浪就会被抑制，成功神学的花朵就会日渐萎缩。在基督“就当舍己、背起十字架、跟从我”的呼召与命令，被基督徒顺服与遵行的时候，当基督徒的“旧人”（贪爱世界的本性），越来越多地经历与基督同钉十字架之真实的时候，成功神学为迎合人的本性而设计的各种信仰实践，在信徒的生命中就不会再有太大的市场。

的确，除了回归圣经，回归十字架，回归合乎圣经原则的门徒生活，今天的教会，今天的基督徒，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抗衡成功神学对基督信仰的侵害。

李信源 来自中国大陆，现从事神学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