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季刊 总第17期 2001年3月
编者按:这篇文章的原题为《我对三自会的认识》,作者是中国大陆家庭教会的一位平信徒。本刊从该文中选出有关“三自新派神学”的部份,以帮助关心中国教会的弟兄姊妹了解情况。作者对三自神学的辨析,是以神“纯正话语的规模”(提摩太后书1:13)为尺度、为基础的。它一方面使我们看到,三自神学对圣经真理偏离到何等可怕的程度;一方面告诉我们,神用真理所装备起来的人,不会容让那些“世俗的虚谈”来败坏广大信徒的信心。我们为这些“为真道竭力争辩的”弟兄姊妹,向神献上感恩。
引言:现实迫使我思考
我是一个平信徒,初信主时教会意识淡薄。对五十年代那场教会内部激烈而残酷的斗争未参与,只有听闻,感到困惑不解。开放后,去大教堂(三自领导下的教堂)。直觉不是圣经上好牧人的声音,吃不饱,就不再去了。羊是要吃草的,本能地自找草场,我就与几位肢体在家里开始了聚会。我们中间无一人上过神学院,更不会讲道。每次聚会,就是存著敬虔的心,恭读圣经,一遍又一遍地通读,渐渐懂得了一点神的道。生命确实在成长,也结出喜人的果子。教会是爱的团契,我们在其中足享神家的温暖,众肢体衷心感恩赞美神。这时,外面常有风声说,家庭聚会是地下教会,是非法的,要取缔,要抓人。真的有被取缔的,也有被抓、被判刑的,罚款是最轻的。我意识到这并非仅仅是风之声。
如果说,五十年代那场斗争,事不关己,我可以高高挂起,不闻不问,今天却无法高挂了。面对现实,迫使我开始思考。于是,我就找有关的书来看,其中《金陵神学志》和三自会发起人吴耀宗的《黑暗与光明》很帮助我了解和认识三自会的神学思想,并他们的“教会”道路。按圣经的真理,他们是完全偏离了上帝的话。为此,我作出了选择:不参加三自会;不接受三自组织的领导;不从三自会的神学教导;不走三自会的“教会”道路。
在圣经面前人人平等。上帝的话是向地上万民说的,无论是上流、下流、富足或贫穷(诗篇49:1)。因此,任何拥有头衔的人,无论他是主教、神学家、哲学思想家、神学院院长、教授、名牧等等,都无权垄断真理,就他们本身,更不是真理的化身。上帝将他真理的旌旗赐给凡敬畏他的人(诗篇60:4)。为神扬起真理的旌旗,乃是每一个信徒的天职。圣经是上帝所默示的,具有绝对权威,是基督教的经典,是众信徒信仰的依据,绝不容许任意诋毁。
然而,三自会领袖们,却妄自称大,置身于圣经之上,以实用主义的手法,曲意强解经文,随私意增删、伸延经意或禁讲,并且说,圣经非一字不错,不必字字恪守,应以批判方法来认识。这还不够,更是离经叛道,建议重编圣经内容,删掉他们认为与中国人无关的卷章,增添道、佛、儒经典,使之成为具有中华文化质素的圣经。
他们宣称:除基督的名外,仍有拯救;鼓吹宗教大联合,建立世界真宗教;他们认为,基督作为道,也存在其他宗教中;对福音一系列的基本真道,都进行了“革新”。对这一切他们美其名曰“时代信息、新亮光、更新亮光、出新意于法度之中、新鲜的吗哪、使基督教置根于中华文化”。他们说,非此教会就没有前途,不能适应处境,不能获得生存空间,否则就要被历史所淘汰。
他们俨然以新“救世主”自居,扬言要把信徒从“迷途”中挽救、改造过来。并且把国外新派神学大量搬进来为信徒洗脑。他们窃取了中国教会领导权,愚弄广大信徒。
时候到了,不能再沉默了!要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地争辩”,各尽自己的本分,那日在主前才交得了帐。
上面所写,是我读他们书的总印象,绝非信口开河,道听途说。后面将引用他们的话一一说明。
三自神学是新派神学
近代基督教的神学派别很多,可归纳为两大派:现代派(新派)和基要派(福音派)。两派根本分歧有五点。现代派认为:
1、圣经应以历史批判的方法去理解,非一字不错。认为人是由自然演进而成的,甚至可能由猿猴演变而成。
2、承认道成肉身,但认为童贞女生耶稣只能当作一个寓言看。道成肉身与童贞女生子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3、十字架只是显示了上帝慈爱的能力,我们因为这个爱,就能与上帝成为一体,并不必相信一个愤怒的上帝,要求一种救赎的代价。
4、不否认复活,但是认为复活不一定是肉体复活。
5、基督再来的说法,只是一个诗意的象征,象征正义对罪恶的征服。
这五点摘自吴耀宗《黑暗与光明》第189-191页。
这五点关系到基督教的基本信仰。基要福音派,正是在这五点上与现代派针锋相对,是绝对不能调和的。
吴耀宗是三自会的创始人和首任领袖,他是彻底的现代派,毕业于美国现代派神学院。在他的《黑暗与光明》一书中,有他的信仰自白,他自述“登山宝训”使他很受感动,于是他说:“主啊!我的救主啊!”这是神学志文章中多处引用的一段,以资证明他的信仰纯正。而自白的另一段,他们从来没有引用过一次,因为这一段否定了福音的基本要道,吴说:
“道成肉身、童贞女生耶稣、复活、三位一体、末日审判、耶稣再来、等等,这些都是荒诞离奇,不可理解的信仰……我认为不信它们,对我的宗教信仰并无影响。”(《黑暗与光明》第76页)
三自会创始人是新派信仰,他创办的“教会”是什么神学观点,也就昭然若揭了。但吴的接班人,一面吹捧吴是:“一位体认上帝旨意的先知、一个真以色列人、一位先知式的神学家”,一面又自称他们自己是超越派,超越现代派和基要派。这是欺人之谈。按常理,评价一个人的信仰,本身就反应出评价人自身的信仰倾向。今天三自会领导人丁光训,称吴是他四十多年的良师益友,良师应出高徒,现代派的良师,当然出现代派的高徒,一点不差。今天吴的接班人,在一系列的神学观点上,不仅与现代派一脉相承,且在某些方面比吴更现代派化,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表达方式不同,外面多了一层厚厚的羊皮,不如吴透明,所以迷惑性更大。近半个世纪了,信徒才渐渐有所识别,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们面对中国的变革(指49年解放),提出要对传统信仰(基要信仰)反思再思。反思的结果是号召“在神学上要坦白地、毫无保留地、毫不畏缩地掀起一场大革新。”
因此,圣经有关的基本要道:信与不信的分野、童女生耶稣、重生、复活、因信称义、“别无他名”之说、人性论、基督论、救赎论、以及对其他宗教的看法等等,他们都“革了新”,自有一套说法,甚至干脆要改写圣经内容。这已远不是一般现代派了,更不是什么超越派。下面所引用他们的话都出自《金陵神学志》。这是三自会的神学喉舌,其神学思想直接指导三自会的现在和今后的方向。因此,神学志刊登的文章就不能等闲视之(注:凡引用的话均注明神学志的第X期第X页。)
主张重编圣经,增添道、佛、儒经典
被三自会称之为中国著名基督教学者的谢扶雅教授,曾经向封尚礼牧师建议重编圣经。香港的郭书谦在他的文章中,极力推荐这个建议。而三自会领袖竟然不加任何编者按,就将郭书谦的这篇文章刊登在神学志上。下面摘抄有关部分:
在神学志95年第24-25期第81页,郭说,“究竟中华基督教的圣经是否需要重编?我们中国基督徒是否有这样宽宏的胸襟与胆量,接受谢教授的建议?相信需各教派领袖虚心研讨,等候圣灵的启示来加以成全了。谢教授于1970年底致《函景季刊》主编封尚礼牧师,提出中华基督教会用的圣经,可由四部分组成:(1)新约全书;(2)旧约录要;(3)儒经备旨;(4)道佛举隅。”
三自领袖们这样正式向广大信徒传达这个重编圣经的建议,当然他们认为这事是可行的,这样就可使圣经成为具有中华文化特质的圣经,基督教也就能置根于中华文化,兴旺发展了。
郭在他的文章中进一步为谢教授解释,为何谢要将儒、道、佛之经书加添进圣经,其理由是:
谢认为“中国的儒家经典之中,诗书两经、易经、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已沿用几达千年,已成为中华的一部分“律法及先知”。至于道家老庄,中国佛藏,都是中国高僧所撰,绝不稍逊旧约中的先知书。认为耶稣承袭犹太的律法及先知教训,他说不应废弃,要予以成全。若耶稣生在神州,他也要说中华民族的伦理道德,不可废弃,应予以成全。”
郭最后说:“可以让众人讨论修改,而建议的出发点是为中国基督徒选辑一本有中国文化质素的圣经,绝不能以离经叛道来评论。”
本来吴耀宗的现代派说圣经非一字不错,又不指出究竟哪一个圣经的原文字是错的,这就足以将圣经全部否定了。今天三自会的现代派,不仅说圣经上的话“不必字字恪守”(神学志第21期第30页),竟还支持重编圣经,并要加进异教经书,实在令人震惊。
圣经若是能随人意编改,历代圣徒是徒然信了,为之殉道的更是冤了。中国的谢教授可以增添中国的道、佛、儒。印度的“谢教授”岂不也可增添印度教的经典?各国都有土生土长的异教邪说,大家都对圣经随私意或删或加,使之各具本国特色,这样,基督教将变成怎样一个基督教呢?其结果可想而知。
圣经明说上帝的圣言是交付犹太人的,新派则假设说,“若耶稣生在神州,他也要说中国民族的伦理道德要成全不可废弃”,又再按这个假设来推演,以致要改写圣经,这就更是荒唐之极,就差耶稣基督的名字没改了。
文章还假圣灵之名说:“等候圣灵的启示来加以成全。”圣灵岂是出尔反尔的灵?他默示的圣经,他又来修改?而且还要与邪灵合编圣经?
同时,文章还说,敢于重编圣经,是“宽宏的胸襟和胆量”。这不禁使我联想到那说“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高者同等”的撒旦的胆量。除了它和从它而出的,谁敢凌驾于上帝所默示的圣经之上?文章又说:
“旧约中摩西五经,六先知书及大卫诗歌,应让中国基督徒学习,而以色列的历史,传记可留给有关的史学家去研究,而不必定要中国信徒去阅读。”
文章俨然以中国信徒的“神”自居。上帝要我们读的,文章说不必读。单这一句“不必读”,旧约就得砍掉上百章,而文章却说这“绝不能以离经叛道来评论”。这种史无前例诋毁圣经的行径,还不算离经叛道,什么才算离经叛道呢?
在上帝眼中,以色列民是他的选民,是独居的民,不列在万民中(民23:9)。雅各是他自己的百姓,以色列是他的产业,上帝的圣言是交付他们的(罗3:2)。所以,对他们的历史,经上说:“他们遭遇这些事,都要作为鉴戒,并且写在经上,正是警戒我们这末世的人。”(林前10:11)
因此,他们的历史不能视为一般民族的历史,乃是救恩的一条线,显出神是怎样成全救恩的。
谢建议重编圣经内容,是他个人的意见。文章作者郭书谦大肆标榜推荐,也是他个人的事。一个人要怎么信,都是他个人的自由,即或不信也是他的自由。问题是,代表中国基督教神学的刊物《金陵神学志》何以如此欣赏锺爱,不加任何编者按,正面刊登出来?既然这样,读者当然应理解是你们这些宗教领袖们,对谢的建议已经认可,才发表出来要大家研讨,“等候圣灵的启示来加以成全”。
你们既然要重编圣经,为什么还在该期封底上堂堂正正地印著“确认圣经权柄,坚持正统信仰……”醒目的三十个黑色大字,而在书里,竟又刊登如此亵渎圣灵,诋毁圣经权威的文章呢?(注:我查阅了一下,这三十个大字,还就是从这期,即95年第24-25期开始印在以后接下来的几期封底上的。)这岂不证明你们就是末世披著羊皮、进入教会里残暴的狼(太7:15)?你们干的是名符其实挂羊头卖狗肉、欺骗信徒的卑劣行为,必须要揭穿!
写至此,我已按捺不住要质问你们这些以中国“正统教会”自居,打著代表全中国基督徒名义,坐在“合法教会”宝座上当官的,神学志的顾问、主编、副主编们,你们究竟要把我们平信徒愚弄到什么地步?你们打算要把上帝的教会引向什么方向?你们是真先知,还是假先知?我说你们就是圣经上所说的末世的假先知。你们无权,也没有资格代表真正敬畏上帝的中国信徒。你们这些亵渎上帝之名的假先知,听听上帝自己怎样论及他的话。
“凡我所吩咐的,你们都要谨守遵行,不可加添,也不可删减。”(申12:32)“所吩咐你们的话,你们不可加添,也不可删减,好叫你们遵守我所吩咐的,就是耶和华你们上帝的命令。”(申4:2)
“上帝的言语句句都是炼净的,投靠他的,他便作他们的盾牌。他的言语,你不可加添,恐怕他责备你,你就显为说谎言的。”(箴30:5-6)
“我向一切听见这书上预言的作见证,若有人在这预言上加添什么,上帝必将写在这书上的灾祸加在他身上。这书上的预言,若有人删去什么,上帝必从这书上所写的生命树和圣城删去他的分。”(启22:18-19)
上帝预知在末后,人会自作聪明,随己意篡改他的话,所以,他从起初到末了一再发出警告,语气越来越重,指明胆敢擅自篡改者最终必遭咒诅。
要突破信与不信的分野
信与不信原是十分清楚的界线,这是决定每一个人生死的界线(约3:36),是极其严肃的概念,然而,三自领袖竟然公开说:要“打破信与不信的界线,重新解释信的含义,凡遵照上帝旨意实行仁爱、公义(善)的都为上帝所悦纳,虽然这只是一个粗略的框架,还未成为完整的体系,但其取向是开放的,能容纳各种进步积极因素,打破宗派门户之见。”(神学志第35期第43页)
这话已很清楚,他们的信仰无所谓信与不信,所以他们又说:
“不能说不相信神的人就不是上帝的儿女。”(神学志第3期第23页)
“在教会中,今天还有一些人,在信与不信的人中间划界线,这是完全违背了上帝的心意。上帝把世人都看作是他的儿女。”(神学志19期第67页)
他们所谓的打破信与不信的取向是开放的,就是他们认为人类的文化、科学、艺术、正义、和平、争取进步等,都是神的工作。从事这些事业的人都是作神的工,都是属于神的人,包括其他宗教人士,因为他们行善。所以,都是从上帝所生,都是神的儿女。这是他们大量文章中的中心意思,他们常以约翰一书2:29后半节“凡行公义之人都是他所生的”为圣经依据,这是断章取义。第28-29节,圣经是这样说的:“小子们哪,你们要住在主里面。这样,他若显现,我们就可以坦然无惧。当他来的时候,在他面前也不至于惭愧。你们若知道他是公义的,就知道凡行公义之人都是他所生的。”很清楚,第29节的“凡”字是指教会中信主的人。老约翰勉励他们,要住在主里面,以行公义见证自己是从上帝生的,才能坦然无惧,在主来时不至于羞愧。为什么他们会断章取义,认为凡行公义的人,都是神的儿女呢?
因为丁光训认为“在中国现在的背景下,(因信称义)这个教义在基督徒和非基督徒的伦理行动之间制造了不必要的距离。”(神学志第24-25期第41页)
他们不仅模糊了信与不信的分野,更混淆了基督教与异教之间的界线,说:
“如果耶稣要谴责人,他不会谴责那些不信基督教的人,如佛教徒、伊斯兰教徒、或其他教徒,而是谴责那些不正义的人。”(神学志第5期第78页)
三自会新派领袖以适应为准则,随需要解释圣经,再借助教会领导的权柄,任意发号施令,该讲什么,不该讲什么,该怎么讲,都由他们说了算。
信徒不能容忍如此背叛真理的说教。信徒手中有圣经,谁说都不算数,必须以圣经为准则。信与不信绝对是有界线的,无须解释,上帝已说得十分明白:
“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上帝独生子的名。”(约3:18)
“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著永生。”(约3:36)
“凡信耶稣是基督的,都是从上帝而生。”(约一5:1)
上面的经文清楚说明:信的生,不信的死,这个界线怎么能打破?
尽管上帝在圣经里有这么明确的话,三自会领袖丁光训,对强调因信称义的人却恨之入骨,又百般挖苦讽刺说:
“有的人的神学,绕来绕去,以信与不信为轴心……有人可能会说,我不在信与不信,和得救与不得救的问题上转圈子,那我的基督教信仰还有什么呢?德日进告诉我们,基督教信仰可丰富了。”(神学志第3期第19-20页)
丁主教真是可笑,被德日进一提醒,才知道“基督教信仰可丰富了”。还说,这是德日进告诉我们的,为什么丁主教不说,这是主说的呢?圣经上明说:
“父喜欢叫一切的丰盛在他里面居住……使他们真知神的奥秘,就是基督。所积蓄的一切智慧、知识都在他里面藏著。我说这话,免得有人用花言巧语迷惑你们。”(歌罗西书1:19、2:2-4)
基督教的确很丰富,但对不信的人,有什么实际意义呢?上帝的丰富都是在基督里,不信的人如何能进入他的丰富!人若不借著信来到上帝面前,经上明说这人与基督无关,是在所应许的诸约上的局外人,并且活在世上没有指望,没有上帝(弗2:12)。正因为如此,所以,主耶稣颁布给我们的大使命是“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太28:19)。说到底,基督教就是传福音的宗教,使不信的人成为信的人,转不信为信,正是教会的中心任务,头等重要的工作。但是,丁主教竟然指责:
“上帝不像我们,只知道在信与不信问题上作文章。”(神学志第3期第24页)
说这话的主教,当然读过四福音。
强调信的,首先是主耶稣。有人问他当行什么才算作上帝的工,他的回答是:“信上帝所差来的,这就是作上帝的工。”(约6:29)仅在约翰福音第6章里,主耶稣大声疾呼:“信”的地方就有好多处:
“信我的永远不渴。”(35节)
“到我这里来的(信的),我总不丢弃他。”(37节)
“他所赐给我的(信的),叫我一个也不失落。”(39节)
“一切见子而信的人得永生。”(40节)
“到我这里来的(信的),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44节)
“信的人有永生。”(47节)
“我是从天上降下来生命的粮,人若吃这粮(信的),就必永远活著。”(51节)
“吃我肉喝我血的人(信的)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54节)
“吃我肉喝我血的人(信的)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他里面。”(56节)
“信”的喊声,正如箴言所言,“智慧在街市上呼喊,在宽阔处发声,在热闹街头喊叫,在城门口,在城中发出言语”(箴1:20-21)。这呼喊寻找罪人“你在哪里?”之声,从亚当犯罪后,一直在人类历史的长廊中,回响到今日。这是父亲对浪子的呼唤,“信”是对这呼唤唯一的回应。“信”是人理性对上帝的降服和归依。诚信者皆在基督里印上印,圣灵居于其内,与永在相连,与永生有份。“信”是如此重大严肃的问题,岂能说成是“作文章”,说这话的怎能逃脱上帝的震怒?
金陵神学院副院长陈泽民说:“在过去直到现在,我们教会中有不少的基督徒,常常在信与不信,和属灵与不属灵这两个问题上绕圈子。把全人类一分为二,一部分是信基督教的,另一部分是不信的……这样看问题,是否太简单化,太主观了……当我们说信与不信时,思想要开阔一点,不要被一些教条的教义的解释所框住了。”(神学志第2期第5页)
人类以基督教来划分,自然一部分是基督徒,另一部分是非基督徒,只能一分为二,还能一分为几呢?这不是把问题看得“太简单化、太主观了”,恰恰是如实反应客观,不存在排他的意思。
道理既是这么明白,为什么他们硬要扭著喊,要突破信与不信的界线,重新解释信的含义呢?并非有什么新亮光,而是为他们自身需要服务的。且看下面这段话:
“过去有些人,常用这两个对立(指信与不信、属灵与不属灵)作为基要派与现代派之间的分界线,造成诸多分裂和无谓的争执。现在总结我们三十多年的经验,中国当代神学若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超越了宗派主义。”(神学志第2期第5页)
他们用这几句话,便将基要派和现代派一下子都变成了“宗派”,并且说其争执是无谓的,这是混淆视听的说法。基要派与现代派的神学观点是绝对对立的,是信与不信之别。划清两者之间的界线,是清除教会中的酵。岂是人为制造分裂?岂能说是无谓争执?
超越宗派是应该的,但现代派不是宗派,两者概念不容混淆,而他们自称是超越派,在两派之上,貌似公正,说什么“在神学思想上,我们开始找到了一条互相尊重的,即超脱过去所谓新派和旧派、或基要派和现代派的分歧。”(神学志第13期第18页)
这是蒙骗人的。他们不仅秉承吴耀宗的现代自由派,更是大有发展,走得更远。今天的“联合”是权宜之计,是新派一统中国教会的过度形式。联合是假,改掉基要信仰是真。不能简单地看到他们结合了几个有影响的福音派头头,口头上喊几声“多数照顾少数”,就被蒙蔽了。我们必须著重看他们的神学和“教会”道路的发展方向,符不符合圣经,这是关键。
若说他们真有什么超越,就是超越了基督的教训,这等人是没有上帝的(约翰二书9),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
“必须抛弃‘别无他名’的教条主义”
标题上的这句话出自神学志第17期第13页:
“如果基督教想在今天中国的处境中赢得人们的倾听,它就必须抛弃传统的‘正统的’‘别无他名’的教条主义。在这个多元化的世界里,一切的排他主义,都不可避免地走向自我孤立,并且把自己关在一个微不足道的次文化的小圈子里。”
“别无他名”指的是使徒行传第4章第12节,“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著得救。”这一教义对信仰基督的人,是绝对真理,而三自会领袖竟然公开直截了当说,“必须抛弃”此说。他们究竟信的是什么?传福音要人倾听的正是“除他以外别无拯救”,要将人从迷途中引回正道。除此,没有倾听的必要。传的人,自己不信除基督的名外别无拯救,又如何去传基督呢?难道自欺了还要去欺人吗?
真与伪的信仰,必须泾渭分明,怎能说是排他主义呢?无原则、一味追求适应处境,取悦人耳,即使适应了,有何价值?有何实际意义呢?这是削足适履、放弃原则的适应。
抛弃“别无他名”之说的意思,就是在基督名外,仍有真理和拯救。这必然导致普世主义,万教归一,这是宗教大联合的前奏。且看下面他们的话:
“我们委实难以想像,上帝将全部启示,局限于伯利恒到各各他那一段短短的数十寒暑,局限于巴勒斯坦那小小一群人……他的爱既然超越时间和空间,当然会普施给每一个世代和每一个人……他必然也曾借著其他土地上的文化、先知和圣者,将他自己向人启示。……如将其它宗教评为彻底的谬误,就违背了基督的善意。笔者以为可将基督教视为生命的高等教育,儒家思想为中等教育。”(神学志第6-7期第12页)
照作者的这一说法,岂不人当先成为儒教门徒,接受中等教育,然后再接受高等教育作基督徒?此理是圣经之言吗?神确曾借他所造的万物来启示人类,也确有古圣贤有所悟,这是为了要引导他们认识真神,断不是要他们借此创建与真神相敌对的假宗教,与真神抗衡。并且,今天神的圣言已借圣经公诸于世,人不去遵行真道,反倒站在对立面,要对神的话加以篡改,废弃,去依附异教,并与之为伍,称兄道弟,以求得生存。这是十足的堕落、背道、亵渎神名,这是反其道而行之。神是忌邪的,三自会的大方向是要与异教联合,我们绝对不可随从,在他们的罪上有分。
鼓吹世界各宗教大联合
这个题目令人怵目惊心!且看他们发表的谬论:
“基督徒们声称,基督教是唯一真正的、有权威的宗教,而所有其它宗教都是假的,所有信奉其它宗教的人们,如果不改信基督教,就要下地狱……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对于真理的宣称,隐含著一个信念,即上帝是有限的,因为他只能用一种方式来拯救世界。……如我们仍坚持以基督教的权威来否认那些比我们更好与文化结合、更具影响力的其它宗教,就未免显得愚蠢了……他们显得心胸狭窄,因为他们恐怕上帝也会怜悯其他宗教的信徒……他们的上帝似乎是一个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上帝。……根据圣经,上帝在平等的基础上创造了人类,人类的头脑不能够穷尽上帝这个奥秘,因此,人类根据自己具体的存在,来从不同的角度,探寻这个终极真理,并不违背上帝的意愿。现在是该更新我们的神学的时候了。”(神学志第21期第24-26页)
突破了信与不信,抛弃了“别无他名”,新派神学最终必然走向宗教大联合。这是他们的大方向,这是三自会神学致命的错谬,这是公开对上帝的叛逆。上面文章中的话,彻底露出了三自会的庐山真面目:三自会的宗教领袖是彻头彻尾的假先知;他们否认上帝的独一性;诋毁圣经的绝对权威;等同真假宗教;混淆真伪信仰;误导教会走大淫妇的道路。实是当今中国基督教最大的异端。
光明和黑暗有什么相通?基督和彼列有什么相和?上帝的殿和偶像有什么相同?
上帝召我们,虽不是要我们脱离世界,却是要我们从他们中间出来,分别为圣,归属上帝。上帝的独一性表明,基督是人类唯一的拯救。上帝说:
“我耶和华是创造万物的,是独自铺张诸天、铺开大地的。”(赛44:24)
“我是耶和华,在我以外,并没有别神,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上帝。”(赛45:5)
“我就是耶和华,在我以前没有真神,在我以后,也必没有。唯有我是耶和华,除我以外,没有救主……自从有日子以来,我就是上帝。”(赛43:10、11、13)
自称是信上帝的三自会领袖,岂能否定这些上帝之言?上帝既是独一的,那么,异教之“神”就是假的。他们所拜的岂不是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看、有耳不能听、口中也没有气息、人手所造的虚无之“神”吗?
保罗见雅典人拜偶像,是与他们联合呢?还是规劝他们离弃虚妄,诚心悔改,归向那掌握人生活、动作、存留、创造天地的永生上帝呢?这难道是保罗“心胸狭窄,以自我为中心”、将真理绝对化了?圣灵感动保罗传福音给他们,是上帝斤斤计较,抑或是上帝对他们的怜悯呢?若上帝认同万教归一、殊途同归,万教不过是对上帝追求道路的不同、是认识上帝的角度不同,又何以感动保罗传福音规劝雅典人呢?
唯耶稣是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因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所以唯耶稣是门,从这门进来的,才能得救。永生之路只有一条,所以当耶稣问门徒是不是也要离开他时,彼得说,“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们还归从谁呢?”彼得知道除主以外,没有永生之道可归从。圣经已明白告诉我们,上帝只用一种方法来施行救恩。这是上帝自己的主权,绝非因为“上帝是有限的”。
无知的人,最大的无知,就是论断上帝!
三自会的领袖,有世上的智慧,但他们自称是信耶稣的,却不听信耶稣的话。耶稣虽明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他们却不敢理直气壮承认自己所信的就是真理,就是绝对的真理。他们认为这样承认,是“以我为中心、心胸狭窄、愚蠢”。这就是经上说的,“上帝叫世上的智慧,变成了愚拙”。
他们欣赏与他们一样观点的人,金陵神学院陈泽民副院长对瑞士新派神学家孔汉斯,特别推崇。孔是普世主义、大联合论者。孔说:
“普世主义不应仅限于基督教会内部,普世主义必须要包括各宗教在内……今天真理与谬误的界线,不应再简单地划分在基督教与其它宗教之间,在每一宗教里面,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著真理和谬误……无论谁都并未占有现成的真理。”(神学志第6-7期第103页)
孔貌似公正,各宗教皆有真理和谬误,各打五十板。因此,他鼓吹大联合,彼此吸取精华,求得生存。孔已著手建立“世界真宗教”,并为之提出三项标准,即:“(1)应合乎真理,但不可能独占或垄断真理;(2)合乎人性的伦理尺度,但不降为人本主义;(3)各个宗教应忠于其‘正传’,即不失其本真。”(神学志第13期第29页)
陈泽民又在神学志第13期《一石激起三层浪》21-30页中,称孔是“当代神学大师……是把基督教和其它诸大宗教汇聚一起,成为普世神学的一名先锋战士和使徒”(21页),“一位时代的先知”(22页),“并衷心祝愿和期待孔汉斯在九十年代和21世纪中,作出新贡献。”(30页)
陈为何对孔如此推崇?因为三自会的领袖也是力主“世界宗教大联合”的。丁光训在他的《宇宙的基督》神学论文中,有这样一段话:
“在基督的这项救赎工作中,人类争取进步、解放、民主和博爱的运动,都连在了一起……上帝的救赎工作,绝不仅限于教会范围内,而及于整个宇宙。正如第二次梵蒂冈会议说:‘有形教会以外,的确存在许多真理和圣化的因素,因此,对于那些顺从良心召唤的人,他们无论如何地,都能得到救赎主的帮助。’我愿意这样想,如果这些因素都是或长或短的弧线,那么,基督就是那完美的圈。”(神学志第14-15期第4页)
丁虽然引用的是第二次梵蒂冈会议的话,话说得似乎很含蓄,但是,丁本人的言外之音已很清楚:丁认为有形教会外的“真理和圣化的因素”,就是指的世界各宗教,和在人类历史中追求“真理”的各种思想意识,以及各政治主张与运动。这些在丁眼中,都包括在基督救赎工作中,它们如或长或短的弧线,最终它们要连成一个圈。这个圈就是“大联合”。我这样的理解,不是主观的揣想,有陈泽民副院长,丁的好同工的印证。
陈泽民引用一个天主教神学家,帕尼卡的话:
“基督—道的丰富性远超过历史的耶稣,因此,道可以以不同的但真实的方式,在其它宗教中表现出来,也可以在拿撒勒的耶稣以外,以其它的历史形式出现。”
接著陈自己说:“或许我应当再次提及丁光训主教的文章《宇宙的基督》,此文包含有相同的言外之意。他所讲的“宇宙的基督”和‘基督—道’是同义词。”(神学志第17期第3页)
丁光训的“宇宙基督”和帕尼卡的“基督—道”既是同义词,二人说的话又是相同的意思,就是说,丁光训的“宇宙基督”,作为道,早已存在先于基督教的各宗教中,并且住在普世的每一个人身上,这确实是丁的观点。丁是一个大联合论者,又是一个普世主义者。
三自会似是而非的新派神学,经过他们的“神学哲理化”,变成一派学问,又出自这些头衔一大堆的大人物、宗教领袖之笔,大块文章满天飞,著实迷惑人。平信徒望尘莫及,消化还来不及,哪里能识别其真伪。这正是保罗提醒提摩太的:
“提摩太啊,你要保守所托付你的,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真道、似是而非的学问。”(提前6:20)
这话也是对今天敬虔的平信徒说的,当切记在心。万不要在多如牛毛的神学之林中迷失方向,要持守从神所领受的,警醒等候主再来。
结束语
一个基督徒,必须具有教会意识,因为凡重生得救的人,就是神家里的人。如同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必然属于一个家,并且这个家,直接影响他的成长,同时他一生的作为,也对这个家的建设起著作用。但大多数的平信徒,并不认识这一点,我原来也是这样。
我们都是上帝手中的活石,是为著建造上帝的灵宫的,因为上帝的荣耀,是借著教会得以彰显的。同时,我们作为基督身体的肢体,是在这身体中渐渐增长,在爱中得著建造的。最后,基督来是接他的新妇——教会。可见,教会对于上帝和我们是何等重要。
提到建立教会,必然涉及教会道路问题,就是说要建造怎样的教会?是往什么方向发展的教会?这是十分严肃的问题。并不是只有热心就够了。
保罗证明以色列人向著上帝是有热心的,但由于缺乏真知识,他们的热心竟然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了。这是悲痛的前车之鉴。
尽管我们是平信徒,不是教会领袖,不是掌握教会方向的,但我们在灵程上的追求,所走的路,客观上就起著建造教会的作用。无知就只好跟著别人走,跟对了是侥幸;跟错了,却要自负己责。因此不能作糊涂人。尤其是教会领袖,更是要有合乎圣经的神学思想,因为,神学取向决定教会道路。
以色列人的历史,写在经上,是为后世的人作鉴戒的。因此,我们可以从中找到借鉴。北国的耶罗波安王,铸造了两个金牛犊,要以色列民拜,这本是耶罗波安干的事,为何经上说,“这事叫百姓陷在罪里”呢?(王上12:30)他是王,百姓怎能不依从掌权者呢?百姓该怎么办?
就在同一个时代背景,那另有心志的利未人,和立定心意要寻求耶和华的以色列民,见王偏离耶和华上帝的道,毅然撇下他们在北国的产业而南下,按耶和华所规定的,在耶路撒冷祭祀耶和华,而不拜金牛犊(代下11:13-16)。这批出走的利未人和百姓,就不在耶罗波安的罪上有分了。显然,留下的就因耶罗波安背离耶和华的罪,也陷在罪里了。
还有一处经文,在启示录第2章,说到推雅推喇教会,有自称为女先知的耶洗别当道,她用撒旦深奥的道理教导上帝的仆人,引诱他们在信仰上犯奸淫的罪,与异教拜偶像的人为伍。在这种淫乱之道为教会主流时,却仍有一批不从耶洗别教训的人,上帝称他们是那个时代的得胜者(启2:18-26)。
启示录第2、3章,七个教会中,老底嘉是唯一没有得到称赞的教会,但是,在这样失败的老底嘉时代中,仍有得胜者(启3:21)。这实在是给予今天凡忠心跟随主的人,莫大的安慰和鼓舞。耶罗波安其人,不可能再重现,但耶罗波安随私意篡改耶和华的话的罪,却可以在历史上反复出现。妇人耶洗别其人,今日也未曾见,但她引诱上帝的仆人,在信仰上行奸淫,混乱主道的罪,也可以在历代中,多次出现。
今日“宗教大联合”之声,好似时代信息,顶尖创新,有逼人赶潮流之势。似乎不紧跟,就必然被这股浪潮所淹没,或被人所唾弃,被人视为是保守、顽固、偏激之辈。然而,时代“真理”之于圣经真理,犹如烛光之于日光,终必暗淡消失,无影无踪。人若在那从天而来的光中,必遥见那穿紫色服曾迷惑引诱多民、多人、多国、多方的大淫妇,最终被火烧尽的下场。
平信徒 现居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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