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原来那个“他”,早在10年前就出现了
——婚姻是一次对神的等候
文/雅妮
生命季刊微信专稿
相遇
我认识晓阳哥的时候,正在北京上学。我17岁,他25岁。如果非要评选一种世界上最美好的相遇,我想,我俩的认识,可比咖啡厅邂逅,或者同桌的你要好的多。
2004年,我在学校信主。一位基督徒姐姐来探望我们,正好我要找教会,于是,2005年的暑假,在约定好的超市门口,我见到了那位姐姐的弟弟。那天,他穿了一件蓝T恤,他刚从北京回到老家“开拓”,人称“晓阳哥”。
这么多年,我带过很多人去教会,但带我去教会的那人,是他。
大概是高二的时候,有一天,给我传福音的老师来到我们宿舍,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雅妮,以后一定要找个信主的!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找什么……她告诉我,当年她拒绝了家人介绍的一位传道人,而选择她自己看着喜欢的外邦人结婚,因此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虽然一路都有神的怜悯,但她很后悔当初没有听神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听人跟我认真谈“结婚”这个话题,那时候我谈恋爱都还算是早恋呢!她的讲述中伴随着“多蒙福啊”,“多可怕啊”这样的词。而我其实非常惧怕婚姻!
也许把“原生家庭”这四个字一亮,就可以此处省略5000字了吧。但确实,我害怕自己被背叛,害怕自己不被爱,害怕自己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会爱很多人。甚至我很讨厌男生,我讨厌男生会喜欢女生。我觉得这件事极度不可控,我觉得跟一个男的结婚,就是等着一个定时炸弹——等着他天然的本性出来伤害我。我想我也许不会结婚的。但在那次之后,我的心里出现了另一种男人,叫“传道人”。
虽然我对嫁给传道人意味着什么,是一无所知的,但“传道人”却成了我给自己婚姻的一个出路。嫁给传道人,成了我的理想。
来年开学的时候,学校又请来一位读神学的基督徒老师。每个周末,他都带回来一些很高深的“神学问题”,让我这个高中生脑洞大开!我知道了原来有个地方叫神学院,那里教授的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知识。于是我有了另一个理想——读神学。
跟着晓阳哥体验“做主工”的滋味
可是,上帝认为我读神学的时候还没有到。那时我特别的迷茫,不知道上帝到底对我是怎样的带领,我毫无目的的回老家呆几天,再回北京呆几天……游荡中,晓阳哥把我叫住,让我帮他筹办一个音乐会,一个传福音的音乐会。于是,我就跟着他跑前跑后的忙活了一阵儿。到音乐会在我们这座城市举办时,我把所有的亲人,连七十多岁的舅爷都请到了现场。
而这时,我人生中转折性的一幕出现了——音乐会的最后,讲道人站在台上呼召,我站在后排,看见一大片人站了起来。那一刻,我特别激动!我感受到了比我自己站在舞台上享受鲜花掌声更幸福的事……我知道了,我这一生要为之奋斗的是什么。
其实回头看,那时我对福音的真义并不是非常的明确。但我知道那是一件可以让人上天堂的事。而那时,他就已经悄悄地对我有好感了,只是想都不敢认真想,毕竟那时我才18岁啊!于是等到了2009年,我总算长大了……那天我生日,我收到了晓阳哥的第一束玫瑰花。
他拜托一位在北京的弟兄,替他给我订了束花,并约我吃饭。我向那位弟兄透露了我的“理想”。那弟兄听了就说,晓阳不正好就是你要找的人吗?我想了想,说,那他怎么不去读神学啊?那弟兄马上说,怎么没读过,我俩都读过!但听来听去,好像他们读的……并不是那位老师读的那种神学院啊……他都不知道托马斯·阿奎那是谁。我就说,我要做师母,可他没有全职啊!那位弟兄就跟我说,咱们中国家庭教会都是家长制,没有明确的职分,按晓阳的情况,他算是长老,你跟他结婚也是师母啊!是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说来说去,好像师母是个什么官儿似的。
那次的谈话被这位弟兄传达回去的时候,只有两个字——没戏。而再次见面的时候,晓阳哥又让我管他叫叔叔了。
从惧怕婚姻到不再惧怕婚姻,从追求自己的理想到想服事神,这都是好事啊!但就在这个蜕变的过程里,悄悄地发生着另一件事——一个明显的偶像被一个不明显的偶像替代,一个错误的目标被一个同样不正确的动机代替。我还以为这是棒棒的属灵力。直到神给我砸碎,我都还是蒙的……我这理想没毛病啊?
明争与暗恋
还是2009年,这一年我过得很封闭。只去几个固定的地方,只跟很有限的人交往,想的事情也很集中,原来的生活淡出我的日常,我跟原来的自己越走越远,圈子缩小缩小再缩小,直到剩下我一个人,跪在敞开的圣经前向上帝祷告。我也是在这一年重生的。在这最长的一年里,我深深认识了自己——我是个罪人!
接着,我辗转来到了一个非常看重福音的教会,也是后来建立起我基督信仰观的教会。而神让我面对的不仅仅是理论的梳理和澄清。在那几年里,祂借着两件大事,让我把所学到的东西经历了一遍,感受了一遍。
这两件事在相互影响下发生,也在相互作用下把我带到了晓阳哥的面前——我到老师所读的神学院读了三年神学;以及,跟一位正儿八经的传道人,谈了场失败的恋爱。
是的,在我心里,晓阳哥从来都不是正儿八经的传道人。他读过的神学,只不过是农村的训练班。尽管后来他以函授的形式学了一些主要课程,但在我心里,他最多算是个讲道同工。
反而,那段时间,晓阳哥是我心目中的头号归正对象。可惜这家伙太顽固,我还没开始动作呢……他就直接告诉我,你经历的太少,以后就知道了。
可是,当我花时间花精力,以为正在把他们教会的主要同工,都一个一个引上正道的时候,我接到了的电话……他郑重地警告我,以后不能私自叫人去参加营会和学习了!
啊!我居然被他训了一顿。我又尴尬又委屈地走出神学生的宿舍。是的,我让两位弟兄来北京参加我们教会的营会,然后出了乱子——弄错了时间,他们提前一周就跑来,现在又得回去,下周再来,还得请两次假!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还觉得是魔鬼的搅扰。可是我确实一直都没有考虑过,我这么“热心”,是不是给教会造成了混乱。
我很委屈地出来转了一圏,平静了一下。回到宿舍,我看到了他的未接来电,以及一条长短信……
他发信息安慰我,他还夸我是团火!
我看着又气又好笑,我以为这个严厉的晓阳哥不会说温柔的话呢!他居然说教会其实很需要我这样的姐妹,说我带来很多活力,只是以后再有好的学习,要事先告诉他,他对羊群有保护的责任。我想起,在我私自组织大家查经的时候,他确实跑到我家看了看,估计是放心我讲的内容才没有阻止……我赶紧道歉。那会儿我大概也是被圣灵充满了。
阳光照进雾霾天
后来,我和那位正经传道人分手了。从2011年的8月,到2013年的3月,那个高中生的理想一一兑现,却也被一一颠覆了。我觉得自己被砸得稀巴烂,我还在反复问主为什么,为什么……
那时,我像在雾霾里,我像一个苦修者。我自找苦吃,还以为是在为主。可是回头看自己的伤痕,我不但没有醒悟,反而莫名其妙的生出了英雄主义。说到底,婚姻对我来说还是消极的。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2014年的2月,晓阳哥跟我当面表白。我以为那是个插曲,没想到,阳光又照进来了。
那天我回老家,他打电话说请我喝咖啡。眼看着也是一把年纪了,要是还惦记着我,岂不是耽误了人家。于是赴约,并故意把咖啡厅改成了肯德基。那天,我打算去拒绝他。
我能感觉到他的局促不安,便在心里打着腹稿,怎么说才不伤害他。
坐下后,他先讲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突然,他捂住自己的心口,说,哎呀我觉得心里像开火车一样……然后他说你还要吃点什么吗?我摇摇头,他便端着杯子下楼去续杯。后来我跟我妈讲这一段儿,我妈笃定的说,他肯定是去祷告了。
祷告回来后,晓阳哥放下杯子,郑重地跟我说,我很羡慕你。我愣了……啥?
我俩谈恋爱的过程,他始终没说过“喜欢”。后来我问他才知道,他听人讲道说“喜欢”是出于欲望,是暂时的,是不可靠的。所以一直觉得“喜欢”不是个好词儿。但又觉得“爱”不能轻易说。于是想来想去,居然找到了“羡慕”!我真是没听过这样的表白呢。
其实,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人跟我当面表白过。写纸条发邮件的倒是有。本来晓阳哥也是这样,这些年除了送花,他还找好几个人来暗示过,可他本人从来没直接出场!我问为啥为这么怂啊,他说怕不成,我们就连普通弟兄姐妹也做不了了。那这次怎么这么胆儿大了?他说,听说你分手的那一刻我就想,哎呀主啊,机会又来了!但我给你打电话,你又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就一直祷告,我想如果不跟你说,这辈子我会后悔的。
我好像突然有了一种“对了”的感觉。在我和那位正经传道人交往的近两年时间里,好像差的就是这个!我那时还没法清楚的形容,但心里一下子感知到了这个区别。而我的理性……我的理性迅速将我们之间的障碍一一唤回……最后,我说我要找传道人!
可他到底算不算啊……
晓阳哥的“全职”挣扎
其实从2009年他就知道,我拒绝他的理由就是传道人的问题。他后来告诉我,他为此祷告了很多,很久……但他还是觉得,不能为了一个女孩这样做,这样是欺骗主。
但是,面对我的五个择偶标准——1,重生得救;2,基督工人;3,愿意为主死;4,正在为主活;5,真的喜欢我。
他说,他全都符合。
回到北京,我把这件事告诉牧师和师母。师母本来就一直劝我们,不要轻易错过向你表白的弟兄。她说有很多优秀的姐妹反而被剩下了,因为一晃就到三十岁,回头看看现在喜欢自己的人还不如二十多岁时候的好,就这样,一拖就到了四十岁……我倒不是被这个吓到,但确实提醒了我。这时,坐在副驾的牧师跟我说,你要为此祷告,如果在祷告的过程中,产生对这个弟兄的理解、接纳和支持,就显明是神预备的,如果越祷告越不能理解他,越觉得不接纳,就不是。至于他到底爱不爱主,不要以我们教会现在的标准衡量他,如果他说自己是爱主的,你就相信他。
这话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我当时很震惊,甚至觉得这不像是我们牧师说的话。我确实一直在用我们教会的标准在衡量晓阳哥。但牧师说,因为我们教会有这样一个环境,大家都往这个方向努力——放弃世俗工作,追求全时间读神学,服事。但是其他教会不一定有这个环境,也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教导来影响一个弟兄往这个方向走。
下车后,我就开始这样向主祷告了。
其实他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全职”过。
他四岁跟着妈妈信主,从小家里就是接待家庭。在他们家开的奋兴会不计其数。在他十一岁的时候,警察半夜拿着手电筒到他家把妈妈带走,剩他一个人。他害怕极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妈妈过了三天才回来。后来,妈妈又被带走大半个月……在那个寒冷的冬夜,他知道了服事主是一件惊心动魄的事。
他小的时候不敢吃无花果,因为讲道的人说,无花果是被耶稣咒诅的水果,有一次他忍不住吃了一个,心里像偷吃了分别善恶果似的。他被很多这样的教条束缚,觉得上帝是一个动不动就发怒的严父。他祷告的时候从来不喊天父……
但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听到传道人讲耶稣,他知道,耶稣就要再来了,他想,既然如此,做什么都是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就跟妈妈说不去上学了,要去为耶稣传道。
他在农村的神学训练班里吃了很多苦。那时的神学班每天都禁食至少一餐,三五天才能刷一次牙。夏天最热的时候,也是一周才能洗一次澡。他们五十来个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小空间,共用一个小风扇。这么做,不仅是因为食物和水都是稀缺资源,也是为了通过这样的方式训练他们成为基督的精兵——能吃苦的人!但是,正在长身体的晓阳哥,实在受不了了,甚至翻厕所逃跑,被叔叔阿姨逮了回来。
训练结束后,他们两人两人被差派到山区,进行艰难的服事。他和他的同工都想回家,又谁都不说,怕绊倒对方。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他生了场大病,回去修养。可是当他好起来,再面对这样的“奉献”时,他退缩了。
于是,进入十八岁时进城打工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他去上了个技校,那时,他多少有点“服事主把自己耽误了”的感觉。
而他老家的教会一直给年轻人传达一种“去工作是贪爱世界”的思想。特别是接待家庭的孩子,父母服事神,长辈们就会来家里一个一个的劝他们“奉献”。若是还坚持考大学,找工作,甚至会警告你上帝会管教的。所以晓阳哥带着深深地罪疚感,一边打工,一边更加不敢面对神。
可是这种惧怕并没有使他“悔改”。反而慢慢的,他不聚会了,甚至为了多拿提成,偷偷倒掉客人的酒。
这样的生活过了三四年,他去北京找姐姐。也就是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位姐姐。那时,他的日子其实过的挺难的。他经常一个人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在北京的街道上穿梭。没找到工作的时候,他每天的伙食只有两个馒头,甚至为了省一块钱,步行走上几里路。这样的生活,是我这个从小不缺吃不缺穿的独生子女没有体验过的。但在北京,他的信仰却被重新建立了起来。他发现原来不是只有老人和穷人信耶稣,北京的教会有那么多年轻人。大家在基督的爱里是自由的,传道人也不会把什么都定为罪,基督徒们很喜乐,不是苦苦守律法。在一次营会当中,他再一次面对十字架认罪,那些从小就听了无数遍,甚至自己也会讲的道,重新对他的心讲话了。这一次,他确信了神对他的爱。
当他二十几的时候,又“全职”了一次。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发现了另一个现象——自由的基督徒,好像问题更严重啊!
他去了一个机构服事,却目睹了很多以“神的事”来欺骗弟兄姐妹爱心的人。他们被称为“老师”,“牧师”,“传道人”,但生活奢侈,出入都要住星级酒店。而一些还没被尊为老师的神学生、小传道,他们所谓的“奉献”,也只不过像换了个工作。当他拿着弟兄姐妹奉献的钱,坐卧铺都觉得亏欠而只买硬座的时候,却有大把人在打着农村家庭教会的旗号,去国外募款……他又一次陷入困惑,这是十字架的路吗?这和他印象中的传道生活相差太远!他老家的传道人都是追求“穷苦死”的呀!
虽然他看不起这些人,但他又怕自己还是吃不了那种“真正奉献”的苦。他觉得全职的呼召并没有临到他,他没办法凭着自己一时的热情去那样做,他怕自己再一次欺骗神!
但如果“不服事神”呢?他是更加做不到的。
最终,他带着对大学生的负担离开了北京,来到他当年远离主的地方,也就是我的老家。他觉得会有很多年轻人跟他一样,他想带他们认识主。于是,他以自己能承受的方式——一边工作养活自己,一边带着使命走进大学校园……
他没上过大学,但在大学校园里叫住了上百人。他用“五色珠”给他们传福音,一遍一遍讲着最基要的真理——绿,黑,红,白,黄……“神的创造”,“人的堕落”,“耶稣的宝血”,“人被称义”,“将来的荣耀”……他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大胆。
那时,他还借住在姐姐家,没有固定的地方,就带着大家在公园里聚会。那时他每个月的工资是300块,姐姐也就700块,他俩兑钱请学生们吃饭。就这样,一个一个带着……直到我认识他的那年,他们刚租了一个小两居。
当我重新思想晓阳哥的经历,我发现,我心里对他的论断发生了变化!这就是牧师所说的“生发出了对这个人的理解”吗?可是,接纳还差一点……
最后的纠结与接纳
按照我自己原本的喜好,我喜欢那种有艺术才华,有创作能力的人。但经过了这么多,我理解了一件事——我不是星探,不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我是一个女人,我要找一个丈夫。
可是结婚……
上帝的命令是——女人要做帮助者。我也预见了女人是会很辛苦的!甚至婚姻是一个失去自我的过程。那么,什么样的男人才会使我心甘情愿放弃那些我自己想争取的,而来帮他,甚至还给他做饭洗衣带孩子呢?他是导演?是演员?是什么大官?我想了想,即使他捧着奥斯卡奖杯回来,我好像也并不甘心……但如果,他是服事万王之王的人!那我想,我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而晓阳哥,他确实是一个服事神的人。我读神学的时候,教会还每个月都给我生活费呢,但他从零开始,不但没领过工资,还一直往里贴钱。他若不爱主,他何必呢?
但我俩在进入恋爱前,好像还存在没有解决完的问题。那时,我还要一周至少一次跟那位正经传道人一起开会……我觉得我的心并没有清理干净。
在我纠结到有点痛苦的时候,神学院安排了一门课,叫“基督化的家庭”。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是我非常喜欢的《只夸基督十架》的翻译者。这本书,我当年买了好多本,打算用来归正晓阳哥他们教会的。
课后,我约了老师单聊,我急需一位信得过的长辈,最好是不与我们实际处境相关的人,能客观地帮我理清现在的各种情况。我将心里的纠结都倾诉了出来。
老师很奇怪我都分手这么久了,怎么还走不出来?走不出来,却还每周都见面……我说,我们都是同工呀,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就耽误服事呀。老师说,要服事,但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换一个禾场服事。我又说,现在这个弟兄虽然喜欢了我很多年,但我希望他全职他就是不全职。老师说,他没有为了你去全职就对了,是神呼召他,不能是你呼召他。最后,老师问我,如果主给你配一个保罗,你是不是会嫌弃他织帐篷呢?你不妨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在交往中,神会显明这人是不是祂的预备。
不管怎样,那天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突破。出了校门,正好碰见师母,我赶紧上车,告诉她我的决定。师母从我开始谈恋爱就一直陪伴着我,两三年了!到了这个时候,她完全理解,也支持我的选择。
有趣的是,晓阳哥教会的一对夫妇,在我们开始恋爱的那一年,正好在北京学习。他们的存在,增强了我俩之间的粘性。他们对晓阳哥是各种夸呀,说如果有个妹妹,就一定让她嫁给晓阳,并以“过来人”的角度帮我分析,这是一个多么适合过日子的男人。
确实,他们没有忽悠我,婚后我发现,晓阳哥真的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甚至,他就没有嗜好,他除了工作就是去教会,或者和其他教会的传道人聊天儿。最多在晚饭后逼着老婆跟他去散步。
我们恋爱了一年多。我见识到了一个随时依靠神的人是怎样的。我们是两地恋,那时我还没微信,都是靠打电话。我们常常把俩人的手机都打欠费打没电,一口气能说上六个小时。但只要正常挂电话,他一定带我祷告后才晚安。
而我们每次闹别扭,他都是靠祷告来解决的!我总在神学上跟他较劲儿,他说我是飘在空中。有时谈崩了,晓阳哥跑来北京找我,当我们一起跪下,他开口呼求,我就一下子什么都放下了。我们所信的是同一位神!他和我一样是靠耶稣宝血洗净而到神面前来的!在祷告中,他福音清晰,神学正确,我也真是纳了闷儿了……
如果说,最终使我能嫁给他的原因是什么,那就是,我想一辈子都能跟他一起这么真实的面对主,向祂祷告吧!
于是,我们结婚了。
故事还在继续着
现在,我是他每篇讲道的第一个听众,是他牧会的专属文员。他做一次PPT要一下午,而我,瞬间。他惊叹神居然给他预备了一个会做PPT的妻子,他为此好一阵感恩。而我也很吃惊,神居然为我预备了一个会带娃的丈夫!在我们结婚前,他就已经是九个孩子的舅舅了,每一个他都操练过,比我可强多了!当然,我还在暗暗的期待着,也许有一天他会得到神明确的呼召……但我再也不是因为害怕和男人结婚,而想嫁个传道人了。虽然一切的败坏都是因为罪,可是一切得以恢复,都是因为基督啊!请相信,在基督里的婚姻会越来越美。而我也终于放弃了形式上的追求,改去直接追求那个本质——我们需要的是更爱神,更尽心,更尽力,更加爱灵魂……
前几天,我们家庭礼拜,姐姐们都来到我家。我们一起看了一个宣教的影片。晓阳哥很激动,说着说着还哭了……我忽然想起,在很多年前,他看到我给大家放宣教的影片,他说他不看的。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他怕自己被感动!我当时就觉得他真是个奇葩!还有怕被感动的?!那天,我就问他,哎?你今天怎么敢看了?他说我正要说这一点,以前听了太多错误教导……他一直认为,如果被感动,就应该去宣教,不然就会受到上帝的惩罚。所以他一直逃避那些能感动他的……
哎,那个不敢吃无花果的小伙子啊!
我看着他,觉得上帝很爱他。我想,故事一定还没完,那个曾经因为知道主要再来,而想去传道的小孩,主怎么会忘记他?耶稣要给他加满油!
当阳光再一次从上面洒下来,我和晓阳哥又迎来了新一天的功课。其实,阳光没什么特别。但突然有一天我们会在朋友圈晒“太阳”,是因为经历过了雾霾的可怕。是啊,雾霾在天上,但那并不是符合神创造的。感受过雾霾天,才知道站在太阳地,就已经是最好的。
雅妮 中国大陆基督徒。(若有兴趣阅读作者的更多作品,可以加她的微信号:yani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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