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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城播种,佳美脚踪
2018/7/18 16:40:22
读者:3677
■以萨迦

生命季刊 第86期 2018年6月

拜城播种,佳美脚踪

 

文/以萨迦

《生命季刊》第86

 

从前引导你们、传神之道给你们的人,你们要想念他们,效法他们的信心,留心看他们为人的结局。(来13:7)

“拜城”维语叫“巴伊”,是富足或财主之意。它离阿克苏160余公里,土地肥沃,是小麦高产区,其他农副产品如菜籽,土豆都较丰富,工业有煤矿,拜城的优质煤享誉全疆,因产煤建有火电厂,可弥补阿克苏地区及邻县水电发电之不足。一年到头运煤车不断,因此也推动了服务业,如旅社、饭馆业的发展,还有盐矿,建有盐场,供应南疆各地,因此“巴伊”真是名不虚传。

1958年冯顺义、黄得灵夫妇,由地区商业局分派到拜城饮食服务公司开照相馆,他俩是我在阿的亲密同工;在圣工上的配搭,如同左右手似的融洽自然。临走前我们在一块交通,他说我们退职不去吧,我当然不愿他俩离开,但一想到拜城没有教会,没有传福音的,就说:“去吧!正好藉此机会去传福音救灵魂,岂不是上好的美差吗?”他俩高高兴兴地去了,到拜城后勤勤恳恳的工作,照相业大有发展,得到单位的好评,同时,在传福音事工上更是尽心竭力。他是利用业余时间在他家聚会,向所认识的人介绍十架救恩,不到三年时间,1961年夏初,就有11人受洗归主,以后逐年都有增加,初步奠定了教会的基础。

1. 坊当学徒

文革的狂风恶浪来袭,冯顺义、黄得灵夫妇被揪斗,大帽子扣上“美蒋特务”;批呀,斗呀没完没了,然后把他交给打馕的馕坊参加劳动。馕坊里都是维族工人,当他们知道冯是为信仰受揪斗,都很同情,待他不错。冯顺义在那里劳动几个月,也学会了打馕。他们单位发现馕坊的人对他好,没把他当“阶级敌人”大为不满,立刻打发他到二十多公里外黑英山去放牛。

2. 旷野当牛倌

我们的冯弟兄,只得背着一件老羊皮大衣,睡觉时既当褥子又当被子,寒冷时披着御寒,和一袋干粮,与另外两名维族牧工赶着群牛在旷野当牛倌,如此又是几个月,直到他身患重病才让回来。他的妻子黄得灵被批斗后,安排在猪场喂猪,接受劳动改造。他俩生育三个女儿,大女儿效光,寄养在北京姑姑家上学、就业、结婚,始终没有回到拜城;二女儿效荣在拜城上中学,下放到农村接受再教育;小女儿效真才八、九岁,脖子上挂着钥匙,背着书包上小学,放学回家后不见爸妈,哭问邻居叔叔、阿姨,回答说你的爸妈都是坏蛋,已经劳改去啦。单位已为你准备了食堂饭票,开饭时你可拿着碗筷,到食堂凭票买饭。可怜的小女孩,只得如此艰难的生活,上到学校挨同学们唾骂欺侮;放学回家,哭着鼻子喊叫爹娘,钻进冰冷的被窝里睡觉。

3. 身患难治病

冯弟兄在旷野放牛,经不起奔波劳累,身患重病,全身疲乏无力,而且皮肤毛发都逞蛋黄颜色,住进拜城县医院两个多月,不能确诊是何种病;转送阿克苏地区医院,经过会诊,亦不能确定病情。一种说法,认为是黄疸性肝炎,另一种说法可能是肝癌;当时情况下,所有在阿克苏的肢体都很着急,大家同心为此向主恳切祷告。我写信介绍到天津第一人民医院的张纪正院长,他是佩德的亲叔叔;他在美国医学院毕业并获获得医学博士学位,是著名的权威医学专家。冯弟兄由得灵姐和女儿效真护送,乘飞机到天津,得到张纪正叔叔的鼎力相助,住进天津第一人民医院;经过医院观察、检查后做了开胸手术,排除了阿克苏医院的那两种说法,原来是因为胰岛脓肿,压迫胆囊引起胆汁外溢,侵染全身,以致皮肤、毛发以及指甲都逞现蛋黄颜色。感谢主!有正确的诊断,才好对症施医,住院一个多月后痊愈回拜,众肢体为此欢欣喜乐,荣耀归神。

4. 雨过又天睛

峰回路转,劫后余生,文革结束,拨乱反正。冯顺义、黄得灵夫妇得以平反,既不是美蒋特务也不是什么坏人;恢复了工作。信主的人逐渐地又到他家,恢复了晚间的聚会。此后又有两次施洗,信徒增加到近一百来人。

5. 完全的奉献

令人出于意料之外的是:1990年12月31日,库车一位信主的迟姊妹的女儿   在拜城山区火电厂工作,她每次回库车或返火电厂,来去都在冯家歇脚。这次从库车回拜城正是中午,在冯家吃饭后,冯问:你去火电厂车票买妥了吗?回答已买妥了,又问是几点钟的班车?答:三点,冯一看时间,时针距三点只有15分钟了,即催说:快走,唯恐误车,我骑自行车送你。

待他俩赶到车站,班车已经启动,那女孩跳上班车而去。冯弟兄带人受累,当即发晕,躺在车站地上,待车站工作人员叫来冯家黄姐和她女儿,医院派担架抬进医院抢救,为时已晚。他苏醒后,看见妻子女儿站在身旁,他微笑着说:“得灵!我要去见天父了,你要坚强,工作由你继续吧!……”又对女儿说:“孩子!我和你妈都是完全奉献为主的,你们都已自立生活,我家中所有,一针一线都是主的,你们不要拿啦!”说完这几句话,他就闭上眼睛,停止了呼吸,走了!医生及家人再叫不应,平平静静地走了。

消息传来,我和佩德及三儿子基顺,亲家母韩瑞芝老姊妹和她儿子王广恩急速地赶到拜城,冯弟兄的身体已停放在他家院中板床上,带着安祥的微笑,甜甜地睡着了。弟兄姊妹噙着悲痛眼泪,挤满他们的庭院。晚上他的小女婿刘国平从乌市赶来,次日,教会肢体就在他家庭院里由我主持追思礼,当我回忆我和冯兄的相处,同工这几十年的历程,我呜咽的说不出话来。

冯顺义弟兄与我同在哈密相识,同去教会聚会,同在哈密西河坝受洗,同在西北灵工团受教,同于1949年奉献为主,同奉差遣来阿克苏传福音,并在此同做主工20多年。我俩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教会兴旺时,我俩一同欢乐歌唱;遇到艰难逼迫时,一同俯伏主前,同饮苦杯;在所度过的漫长岁月里,站在为主道争战的前线;我俩如同一人,从无分歧,信徒评价我俩的关系时曾如此说:这两位弟兄在主工上是左右两只手,是那样同心默契,配合得无隙可乘,如今冯弟兄的离开,这两只手已断了一只膀臂,怎能不叫我痛苦悲伤,如何不使我深沉怀念呢!

6. 葬身受托地

冯兄归天后,次日出殡,埋葬在拜城郊区墓地,是他为福音辛勤耕耘过的禾场,盼望着庄稼成长。得灵姐痛苦孤单地仍勉强维持教会的工作,这时她已退休,身体越来越弱,她在乌鲁木齐的女儿女婿,将她接到乌市奉养,她将家中所有,未留下一针一线,全部交给了教会,正是照着冯兄所嘱咐的。她到乌鲁木齐后住在女儿效真家,心中仍然挂念着拜城教会的工作。拜城的信徒是她属灵的儿女啊,她怎能放得下,而不日夜思念呢?在乌鲁木齐大约一年的时间,她也被接归天与冯兄相聚了。我特冒着严寒赶到乌鲁木齐,为她开追思礼,怀着依依悲痛的心情与在场的肢体送别了在阿克苏多年的同工,我亲爱的得灵姐姐。

冯兄、黄姐都息劳归天了,拜城的圣工蒙主保守,没有停止。我虽在阿克苏,但有负担经常去看望帮助,尽上自己的本分,那边的信徒也都尊重我。现在拜城已盖起教堂,每礼拜有一百多人聚会,若是全部到齐约有二百多人,是主自己所作之工,我们向主感恩不尽。

 

以萨迦  中国大陆传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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