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和先生吕子峰路过一家商店,顺便进去买东西。出于职业习惯,子峰花了不少时间把商店内外的建筑规划和设计都观察了一遍,临走时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家Wal-Mart(一连锁商店)整体的设计和使用效率,都远比不上另一家同名商店。子峰估计他们是为了省钱省时间,就保留了前一家商店旧有的结构、布局和固定的设备。其实,这样勉强使用旧的建筑,反而造成很大的限制。因为新旧部分很难协调,商店的空间利用率就低了。另一间Wal-Mart店的做法是,先把原有的建筑物全部拆掉,然后重新建造,使得整个规划设计可以按照Wal-Mart店的要求,因此建筑风格十分统一,商店内外空间的利用率也非常高。由此看来,要想使一幢房子完全合用,就必须从头盖起,把旧的拆掉,造新的。
作为外行人,我对这两家Wal-Mart店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不过这两所建筑物的对比所带来的属灵原则却让我深有感触。一个被神在基督里所拣选的信徒,不就是要被重新建造,渐渐成为主的圣殿吗?我自己十几年在主里面成长的经历,也是一个不断地被主拆毁和重造的过程。虽然在每一次的拆毁过程中我都想逃脱神的手,但回头看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只有经过了这许多次的拆毁和重造,神新创造的这个我,才有机会“作贵重的器皿,成为圣洁,合乎主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摩太后书2:21)。
主啊,求你来拆毁旧的我
“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加拉太书5:24)
二十二岁那年,我只身来美国留学,同年底我决志信主,并在圣诞前夕受洗。八十年代中期到美国南部读书的中国学生不多,像我这般年龄的就更少,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帮助和照顾的对象。后来搬到波士顿,在Cambridge查经班开始参加服事。因为学生团契里面都是些和我年龄相彷的弟兄姐妹,彼此之间感觉很亲密,无论是聚会还是郊游总有无穷的乐趣。我那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欠缺,也不需要经历什么苦难和挣扎,只一心想着要充满喜乐,好好地被主使用。
九一年夏天我们转到加州三藩市工作,不久就决定加入柏克莱的中华归主教会。我们住在三藩市,去柏克莱的路上要经过海湾大桥,顺利的时候只要半小时的车程,但遇上堵车,就得花一个小时以上。当时我和子峰都在市内上班,周日用不着开车。只是想到以前团契聚会时我们负责接送人,一辆VW最多只能挤五个人,有时候一晚上得跑两三趟。当时真巴不得有一辆大车。于是我们决定去买一辆最宽敞的mini van(面包车)。我们有了大车以后很兴奋,周末就自告奋勇带了很多福音朋友去教会。
几个月下来,渐渐发现接送人的服事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教会大,人多,而且多数人我们完全不认识。有人听说我们住三藩市,而且开一辆大车,所以凡有他们想邀请来教会的亲朋好友、甚至是同事、顾客等等,只要住在海湾大桥的这一边,就都介绍给我们负责接送。到了每月一次的周六福音聚会,我们必然是早早出门,去取订做的食物,再东南西北绕一圈去接人,结束的时候再一一送回去,等回到自己的家就已经快半夜了。第二天主日,又是清晨出门去接人,参加主日崇拜,下午再送人回家,单是一个周末汽车里程就增加了好几百英哩。
除了时间、精力的付出和汽车的损耗,还有许多来自人的不好听的话语。曾经就有福音朋友怀疑我们是教会出钱雇用的司机,可能因为按人头算钱,所以就拼命地要把车装满甚至超载。也有人不喜欢等人,因为我们要等一些不太守时的人,他们就很不高兴。如果我们整车人迟到了的话,有人更是怨气冲天。也有人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参加成人主日学或教会其他的服事。
感恩节晚上,我们所在的职青团契有一个聚会,子峰为这一年里每个周末接送人来回路上的平安献上感恩。团契主席接着说,神一定悦纳我们在载人去教会的服事中的忠心摆上,并且要给我们更多的机会载人。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我想到接送人的里面多是女性,所以都是我去打电话联络,常常电话中一说就花上一两个小时,往返的路上也要充当陪客,想办法找些合适的话题。遇上自己疲倦或生气的时候也要努力地振作高兴起来。周末几乎没有个人的时间,连买菜的时间都要在周间的午饭空余来完成。我突然发现我变得很不喜欢这样的服事了。
其实,神一直要透过这项服事,把我生命中隐而未现的罪恶都显明出来。以前我不介意接送人,因为我和朋友们年龄各方面都很相似,在一起有说有笑,所以丝毫不觉得是重担。现在要接送的人很多和我不一样,彼此不太了解,也容易在语言上有误会。当我必须每个星期在电话上或开车途中,花上好几个小时和一群我不容易了解也不太乐意去接触的人在一起时,自我深处藏着的骄傲、自私、懒惰、在金钱上的斤斤计较,以及对别人的论断等等都一一暴露无遗。
我的内心开始经历到前所未有的挣扎、怀疑和反抗。一方面我痛恨自己里面的罪,另一方面又怀疑一个真正的信徒是否会有痛苦和挣扎。我更不能接受这是神要我经历的。我觉得神应该有一个更简单更直接的方法,让我不需要经历痛苦和改变就可以充满喜乐,就可以轻松自然地去服事神和爱周围的每一个人。
每次只要我认真地读圣经或者祷告,我内心都会有极大的矛盾和挣扎。圣灵借着圣经的话语一再地指出我生命里面要被拆毁和重造的部分。我渴望得着能力,我想要服事神,我更盼望成为一个能够爱人和被人所爱的人。但我希望神在一夜之间就把我完全改变。我大量地阅读着属灵书籍,一心想找到一条捷径。
那段时间我们在查考加拉太书。使徒保罗的一段话引起了我极大的注意:“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加拉太书5:24)我反覆地思考这句话,并自问:为什么我还有这么多的邪情私欲?到底“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回想当初决志信主,吸引我的是在基督里有更丰盛的生命。后来,从圣经里了解到神对人类整个的救恩计划,也明白了个人在神的普世教会中的地位和使命,我立志要参与神的伟大计划,奉献我一生为神所用。但我以为只要以知识装备自己,并且努力发扬优点,克服缺点,就可以服事神了。
可是,“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的真义是指,我的旧生命必须被完全拆毁,而不是隐藏、压制或回避。神必须通过我不喜欢的环境和人,促使我生命中为罪建造的王宫统统拆毁,这个王宫里面的心思意念全部要钉在十字架上,要完全彻底地治死。但罪的本能就是要逃避最后的死亡,所以一定要反抗。每次圣灵光照显明我内心的罪的同时,老我就起来寻找出路,作垂死挣扎,所以我里面一定有挣扎的痛苦和反抗神的企图。但只要我立志顺服神的旨意,忍痛接受“切除手术”,这个痛苦的挣扎就结束得快一些。一旦我里面来自旧我的欲望和意念被拆毁和清除,新的生命就有空间生长,得到建造。当我不愿意顺服神、回避或逃跑的时候,短痛反而变成长痛,而且变成了一种周期性的挣扎,反反覆覆面对同样的问题却得不到解决。旧我的东西不治死,新的我就根本没有机会被造,于是我变成了勉强被使用的器皿,在服事中带来极大的限制,自己也白白吃苦。
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在神面前重新立志,愿意把自己交给神,让他来做拆毁和重造的工作。我花了一个下午独自祷告,把内心深处所有见不得人的地方都向神敞开,请他来洁净。我求神帮助在读圣经的时间学习用神的眼光看待和接纳自己以及周围的人,在祷告里学习按照神的心意去祈求和感恩,不坚持要自己想要的形象、个性、恩赐及服事的位置。灵修的时候,我请圣灵来引导我,提醒并帮助我有愿意的心,与神配合,好让他拆除我里面那属于自我的王宫宝座,亲手来设计建造一个全新的我。
主啊!请按你的意思来造我
“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以弗所书2:10)
我和子峰结婚七年以后,才生下大女儿安安。记得九三年元旦过后,我们觉得各方面条件具备了,就开始在祷告中求神赐给我们产业。当时我还想着恐怕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来预备自己进入母亲的角色,却不知道神给了我超过三年的时间。在那段似乎相当长的等待过程中,我持续地向神祷告,求神给我足够的恩赐、能力、爱心和热心,让我既照顾好家庭和孩子,又与神保持亲密的关系,在教会中的服事也照样不减少。
等到女儿出生以后,我心中要做完美妈妈的期望就一再受到冲击。当安安只有几个月大时,我还能坚持参加祷告会和周五查经,主日崇拜时也试着把孩子交给教会的babysitter(看护儿童的人)来照顾,在家里也照样组织聚会、聚餐等等。开学迎新的时候,邀请了很多新生来家里包饺子,我居然一手抱孩子,另一只手拌菜馅,心里还觉得很得意,相信神就是要这样来造我用我。
可是好景不长,到了女儿会爬时,开始坐不住,也开始认生,到了教会只要妈妈,不肯跟别的人,冬天一到更是连连生病。第二年我又怀孕,不久儿子也出生了。慢慢地,教会的服事就减少至零,和神的关系好像也渐渐疏远,对家庭特别是孩子们更觉得常常照顾不周到。现实中的我,与自己心中那个完美的妈妈形象,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有一天半夜起来照顾孩子,我在寂静的黑暗中忽然间伤心流泪,默默地跟神诉苦:“主啊,我怎么变得这么糟糕?我现在这么孤单软弱,不但没有好好服事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好好地照顾。”主没有责备我,也没有给我答案。我隐隐感觉到我里面需要再次被神破碎、清除和建造。
不久,我在灵修中读到一句话:“你是否真愿意单纯地顺服基督,或者你只是在乎你自己想要成为你理想中的形象?”这句话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我里面的问题。我的心一直还是专注在我自己身上。我要服事神,我要得着能力,我要有荣神益人的见证。原来这个自我还是那么大,我依然在自己设计自己的形象,而且还期待神来照着我所设计的自我完美的形象,按着我的意思来“建造”我。这实在是自我的张狂。我再次回到神面前认罪,把自己交出去,要顺服神的计划和安排,请他按照他在基督耶稣里对我的设计来工作。
九九年的夏天,两个孩子都相继得了一种传染病,孩子们手和脚上长满了疹子,最可怕的是嘴里面长满了水泡。将近两个星期,他们都不能好好吃东西、睡觉,不能去教会,不能跟其他的小朋友接触。到了周三的晚上,我看着子峰出门去参加祷告会,然后背着小的,用车推着大的,自己带两个孩子到外面散步。走着,走着,我心中涌上来很强的孤单和自怜的情绪。我暗暗地想,巴不得换了我去参加祷告会,我一定会祷告得比谁都迫切。现在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可怜兮兮的,真不是个滋味。走着走着,心里面就有圣灵的声音提醒我:“你愿意接受你的处境和你的形象,顺服神的安排和设计吗?”我心里挣扎良久,最后终于跟神说:“主啊!我要顺服。请帮助我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周五的晚上,子峰开车去Lowell教会参加“千里达之夜”的短宣报告聚会。周六一早他就叫醒全家,要我们起床准备去Look Park参加与纽约州来的教会联合组织的郊游聚会。想到孩子们的病还没有好,即使去了我也不能和弟兄姐妹一起聚会,还要一个人单独带孩子们与人群隔离,眼前立刻又浮现出自己可怜兮兮的形象,于是满肚子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正在发脾气的当中,圣灵的声音再一次提醒我:“你愿意顺服神吗?还是只在乎自己的感觉和形象?”我立刻停下来,走到一边去祷告:“主啊!我真的想顺服你。可是我心里又觉得委屈得很。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情绪。求你帮助我,不管我的情绪如何,就是要顺服你,接受你的安排。”
后来我带着孩子们去了Look Park。那一整天,我们三个人避开人群,单独活动。我的内心也一直在与自怜、受委屈和要发怒的情绪争战。那一天,我对顺服神所要付的代价有了新的认识,这个代价包括了接受自己不符合完美标准的本相,和放弃自己所向往的完美形象。当我不再专注自己,才有可能真正顺服神。一旦我顺服,神就可以继续他的工作。只有在神的工作进行之后,我才有真正的能力去行神所预备叫我们行的一切美善。
主啊!愿你悦纳使用我
“无论做什么,都要从心里做,像是给主做的,不是给人做的;因你们知道从主那里必得着基业为赏赐。你们所事奉的乃是主基督。”(歌罗西书3:23-24)
二零零零年五月,当时负责儿童主日学的姐妹来邀请我加入服事。那段时间我看到孩子们已渐渐长大,自己也暗暗祷告让神带领我回到教会中的服事。所以我没有推辞,只是考虑到儿子小虎才一岁半,还不能参加主日学,我就答应从秋天开始试试看。没想到,负责的姐妹接下来就在西岸找到了教职,七月底离开了安城,儿童主日学的负责工作就全部落在我的身上。一方面我清楚地知道是神给我这个服事的机会,另一方面我又胆战心惊。自己从来没有在教会里作过任何全盘负责的工作,再加上来安城以后,完全没有参与过儿童主日学的服事,现在要立刻接过来,我心里真是毫无把握,觉得无从着手。
整个夏天,我只有在神面前迫切地祷告。当我看完有关儿童主日学的书、教材和以前留下来的教学记录,心里的恐惧就更大了。“主啊,看来我真不是负责儿童主日学的人选。以前负责的姐妹是教育系毕业,本身也是经验丰富的教师,又很善于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主日学各方面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偏偏她所有的长处都是我的短处和欠缺,主日学到了我的手里岂不是要乱套了?”我跟神祷告时巴不得他告诉我应该激流勇退。
神却没有给我退路。他借着我每日灵修必读的《竭诚为主》(My Utmost For His Highest)一书不断地提醒我,服事主绝不是靠我的学识才能,重要的是顺从主的带领,倚靠主的大能行事。我再次把注意力从自我上面转移到主的身上。我开始学习去为主日学的孩子、家长、老师们代祷,也学习把工作的重点从事情转到人的身上。
八月里,我开始教幼儿班的主日学。第一次上课之前,我紧张得睡不着觉。因为上课时还要带着小虎,我事先作了双倍的准备,在祷告上也花了双倍的时间。开始上课的十分钟唱诗歌时间,孩子们围成圆圈,手拉着手,又唱又跳,感觉还是相当顺利。可接下来的游戏就出乱子了。那天的主题是主耶稣帮助我们,我们要彼此帮助。游戏的规则是孩子们先把鞋子脱下来放在一处,然后请每个孩子去帮助另一个孩子穿鞋。当我请第一个孩子去拿鞋的时候,就有孩子哭喊起来:“那是我的鞋!他拿了我的鞋!”等换了一双鞋过来,又有孩子哭着说:“我会自己穿鞋,我不要你帮我!”于是,游戏只好草草结束了。到了手工时间就更乱得不可收拾了。有抢椅子的,有打翻水的,有把课本撕坏了的┅┅最后我弄得手忙脚乱又筋疲力尽,忘了做结束祷告就下课了。
回家以后,我想到主日学上课的情景,心里头就充满了失败感。到了晚上要和儿女作睡前祷告时,我还是闷闷不乐的。安安却很高兴地祷告:“亲爱的主,谢谢你!今天妈妈当主日学老师。我很喜欢,我也喜欢弟弟一起来上主日学。不过他老是捣乱。你可不可以帮助他,让他听话,以后好好地上主日学?”听着女儿的祷告,我的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主啊,对不起,”我心里默默地说,“我太在乎自己了,差点就忘了你在我身上的真正目的。我相信你不在乎我今天上课的狼狈样。你在乎的是我服事你的心态。主啊,帮助我,除去我心中对于个人成败的计较,让我单单来服事你。”
之后的几个月,各式各样的问题和挑战都结伴而来。先是周五教学龄班的中文老师和幼儿园的 babysitter相继辞职。我头一个反应就是,一定是因为我太不会处理和她们的关系,把她们吓走了。接着为了主日崇拜孩子们是否可以参加大人的敬拜赞美和诗班献诗闹出了一场风波。在主日学会议里面,从来就不善于主持会议的我束手无策地坐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处理截然不同的看法和意见。
除了周五查经和主日崇拜的时间,我还要筹划各种特别聚会时孩子们的活动。有一段时间我去教会就是围着一群孩子转,没有机会参加查经和主日崇拜,特别聚会就更不用说了。最难受的是平常多是听到批评和反对的意见,很少有什么鼓励和支持的话语。我觉得自己简直像在孤军奋战(one woman crusade)。
常常在主日的晚上我独自向神诉苦:“主啊,这真是最吃力不讨好的服事!没有人想要加入,都觉得没有乐趣,牺牲太大。我本来就不善于说好话,更不懂得怎样处理分歧和冲突。现在要面对那么多复杂的关系,老师和家长之间,家长和请来的帮手之间,都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自己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就够累的了,周末还得去照顾教会的一群┅┅孩子们也不会感激,我付出的心血有谁体会呢?”
诉苦和埋怨之后,我自己就已经后悔所说的话。那段时间我正好在读彼得前后书,神的话语一次又一次地安慰和提醒我,在基督里重新被造,就是要成为祭被献上,牺牲自己的益处,谦卑下来服事人。我想起水罐子和花瓶的比喻:在神的家里,我若是被用来做一个水罐子,肯定要受到很多碰撞和摔打,但可以盛水给人解渴,满足多人的需要,作神祝福的出口。如果我不愿意这样服事,或许可以做一个漂亮的花瓶,会得到很多的赞赏,也轻易没有人敢碰一下,可是任何的祝福都只会停留在自己身上,无法流出去分给他人。
在这个挣扎过程中,神一次又一次地给我作“开心手术”,要把我的心扩大,把基督舍己的爱灌注到我的里面。我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到神在我生命中的拆毁和重造。我学习在服事中放弃自我的意念,学习恒久忍耐地爱孩子们,学习包容和接受别人的看法和意见。我求神帮助我不再去计较个人的成败,也不期待别人的肯定,单单抓住神给我的服事机会,尽心尽意做一个忠心的仆人。
这一年,是我在教会吃苦头最多,也是我属灵的生命成长壮大最快的一段日子。我感谢神!他把我放在一个让我不舒服的环境里面来造我、炼我,除去我内心深藏的只要成功不要失败的自我意识。我感谢神!虽然知道我的一切软弱和失信,他还是拣选了我,并把他所宝贝的一群小孩子托付给我来照顾。他是信实的,他给我新的恩赐、能力、爱心和热诚,使我越服事他越有把握,越顺服他越有喜乐。事奉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真是好得无比。
结语
拆毁与重造的过程就是一个成圣的过程。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但我们这群属神的儿女,是必须经历这个过程,才能有真正合乎神心意的生命,才可能真正地为主所用。从我过去一段被神不断拆毁再重造的生命历程中,我慢慢体会到为什么主耶稣说我们要跟从他,就当舍己,天天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他。舍己、背负十字架就是要把从自我出来的一切都钉在十字架上。
我们的舍己,通常是放弃世俗所追求的目标,后来可能是把我们的金钱、时间和才能奉献为主用。但我们内心还有一个最坚固的营垒,就是自我的喜好、向往,各种的情绪和所有的心思意念。如果我们不愿意让神来破碎、拆毁和清除里面的旧我,我们的新生命将无法被建造起来。我们也无法继续跟从主往前行。愿神帮助我们立定心志,让他拆毁旧我,重造新我,做成他的工作,让我们彼此激励,互相扶持,在成圣的道路上不断往前行,直到见主面,得到他为我们存留的冠冕。
钟凌 来自中国大陆,现居美国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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