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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我们
2019/6/5 16:48:02
读者:2581
■芷蕙

生命与信仰  第36期 2019年5月

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我们

 

文/芷蕙

 

活在当下避谈“死”

记得小时候看《西游记》,孙悟空大闹阴间地府,火烧生死谱,觉得异常的畅快淋漓,觉得人能永远的活着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后来姥姥去世了,我守在病床前从头哭到尾,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她从此不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了……

小的时候我最不喜欢过年,因为被教导不能打碎碗,不能说不吉利的话,甚至不允许打喷嚏—好好的一个寒假,是在这种紧张而神秘的气氛中度过的。后来我发现很多人不喜欢带“4”的号码,特别是车牌号、手机号和楼房号,同样的,我也不喜欢。没信主的时候,我如果听到我的朋友说到我的家人,内容碰巧跟不吉利的事情有关系,我一定会逼着她“呸呸呸”三声。

最近听教会一个弟兄说,他在传福音的时候,跟对方讲到死后上天堂,然后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想大概有的是怕一语成谶,有的是难以面对不知何时到来的死亡,更多的则只想活在当下。但活在当下只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因为“你能有什么办法?没办法就活好当下就行了”,这种话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

孔子也说:未知生,焉知死。

很显然,在孔子的话语系统中,只有一个世界,那就是生的世界。他教导人在这个世界应该积极的用力的活着。

积极用世、活在当下本身没有问题,只不过,遵孔子为大圣先师的读书人谨遵孔子的教诲,开始了更多的用世,也缺少对于死之一事的终极关怀和探讨。

然而死这件大事,实在避无可避。逃避会让我们更没办法面对死亡。

然而解决了死的问题,我们也许才可以更好的生。

精神犹存能解决“死”吗

孔子也并非一点都不涉及死。“朝闻道,夕死可矣。”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死是不可怕的,只要“成仁”,只要“闻道”。发展到后世,司马迁有“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文天祥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些,都与孔子思想一脉相承。悲情文人的触底反击,民族英雄的可敬可佩,都给我们展示了一种现世人生的无限可能,也让我们看到了人之尊严、国之脊梁!

但是这说到底,还是一种积极的现世人生,这是死带来的意义。

在中国有限的神话故事中,也可以让我们看到文人们为死找到的解决方法。备受推崇的《山海经》中,记载了不少脍炙人口的神话故事:

精卫其实是炎帝的小女儿,名叫女娃。有一次,女娃去东海游玩,溺水身亡,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化为精卫鸟。经常叼着西山上的树枝和石块,用来填塞东海。

夸父与太阳竞跑,一直追赶到太阳落下的地方;他感到口渴,想要喝水,就到黄河、渭河喝水。黄河、渭河的水不够,又去北方的大泽湖喝水。还没赶到大泽湖,就半路渴死了。他遗弃的手杖,化成桃林。

刑天和黄帝争夺神的位置,黄帝砍断了他的头,把他的头埋葬在常羊山。于是他用乳头当做眼睛,用肚脐当做嘴巴,拿着盾和斧头挥舞着。

精卫仍然在填海,夸父最终倒下了,刑天据说一直在挥舞着盾和斧头。在这些故事中我们看到了抗争精神,但是也看到了悲情英雄的影子。这大概是当时的人为死之困境找到的出路:肉体虽死,然精神长存。

这些神话故事,讲的并不是人定胜天,而是带有一种强烈的精神崇拜,其实照映到现世人生,还是一个“用世”。这种螳臂当车的精神,这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豪情,似乎成了人至高无上的追求。但是这些神话故事最终都有一个更高的力量,使故事中的主人公逃不过悲情的结局。

这种思维依然在我们的社会占有不能忽视的一席之地。对死亡本身的探讨似乎就被消解了。

我们尊重英雄,我们感谢他们的为国为民,我们敬仰为“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做出贡献的伟人……如果可以,我们也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

但是死后去了哪里呢?

更何况,当普罗大众不需要面对这种人生抉择,没有这种拥有着巨大张力的人生困境时呢?生死就是鸟过无痕吗?

面对死,面对生死别离,面对人生至悲,痛失其爱,那种揪心牵肚的绝望、死后哪里去的探索,能被精神长存消解掉吗?

痛失其爱时的探问

不能啊!

大家都知道不能!

所以看历代文人们的文章,就会发现,其中常常写到“造物主”。

《论语·述而》又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孔子其实并不否定神的存在。

《中庸》中记载孔子的话,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

翻译出来是这样的:

“鬼神的德行可真是大得很啊!看它也看不见,听它也听不到,但它却体现在万物之中使人无法离开它。”

在《浮生六记》中,沈复就展现了文人面对现实死亡时,对人和神关系的探索。他在文章中,记朝夕半生的妻子,记她的才情,也记古中国女子特有的隐忍和缱绻情深。

他们有多琴瑟和鸣,志趣相投,最后妻子的逝去,就有多煎熬难耐。在当时的中国,沈复的妻子芸娘识文断字,擅长女工,林语堂读完沈复的《浮生六记》,也赞美芸娘是“中国文学及中国历史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可是罪因一人进了这世界,生死实在成了一件寻常家事。

只是沈复在年少时面对芸娘,就感叹:这姑娘才思慧捷,但是害怕她的福分没那么深厚。

在人生的任何阶段,悲伤突然泛起来:这是短命的征兆,夫妻不能偕老的征兆啊。

家里盆景打翻了碎了,还要说:这么个小东西,还触犯了造物主的忌讳吗?

临终时芸娘含着眼泪说:强而求之,所以触犯了造物主的忌讳。后来就重复说“来世”二字,希望来世可以相见。

最后沈复奉劝世间夫妇,不能相互仇视,也不能过分情深。他总结道:恩爱夫妻不到头。

芸娘死后,沈复悲痛万分,他曾在妻子的旧室等待妻子,却终不见妻子魂魄归来。

在这里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感受到了沈复面对死亡时的如履薄冰。感受到了对所谓神灵(如月老)的讨好和不知所措,以及一种寻不到答案的迷茫和凄楚。

是的,1898年严复翻译赫胥黎的《天演论》之前,这种朴素的大概还不能称之为宗教的情怀一直占有主导地位,例如:《红楼梦》中将炮仗的谜底联想成家散,将墙根底下一声莫名其妙的哀叹当成大厦将倾的征兆。就算是在无神论一统、进化论辅佐的今天,当疾病来临,灾难频现,人们都忍不住要问一问上天,想一想风水,疑惑自己是撞了哪路小鬼,甚至找一找灵媒。

既然人们心中几乎都有造物主,那么造物主是什么样的呢?又是哪里出了错呢?

得胜之道

是罪,因一人进入了这世界。死就进入了这世界。

但是好消息是,最终罪也会因一人在十字架上的牺牲而被胜过。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

在《卿卿如晤》中,C. S.路易斯也展现了一个基督徒在面对痛失所爱时,人与神关系的归正。

C. S.路易斯和乔伊,他们是在医院乔伊的病床边,由牧师举行婚礼的。乔伊聪慧,又阅读广博,受过高等教育。但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年,乔伊就已经被诊断患有晚期骨癌、乳腺癌。但是她的不幸反而增强了路易斯对她的感情。婚后,乔伊的身体一度奇迹般地康复,他们“尽情享受了爱的筵席……心灵或肉体没有一丝缝隙不曾得到满足”。在一首十四行诗中,路易斯更是称乔伊将他的心变做了一座桥梁,通过它,他从流放之地回归,成为真正的人。

同样的,这甜蜜有多深,当一个人逝去的时候就有多悲痛!

相比沈复的妻子陈芸临终之前的泣血之言,C.S.路易斯的妻子乔伊临终前,对牧师,而非对路易斯说:我已经与神和好。

然而同沈复一样,C. S.路易斯陷入到巨大的悲痛中,他痛不欲生,写下了著名的悼亡日记—《卿卿如晤》。妻子的去世使路易斯几乎丧失了对上帝的信仰,但他最终摆脱了这种情绪,他最终:“由赞美花园上升到赞美园丁,由赞美利剑上升到赞美剑匠,上升到赐予生命的生命本体、美化万物的美本身。”

而乔伊在临终前跟上帝和好,转身归回那永恒的源泉。C. S. 路易斯也最终跟上帝和好,成为了著名的护教大师。

沈复面对造物主,一切都似乎是暗昧不清的。而C.S.路易斯说:“我相信基督教,正如我相信太阳已经升上来了一样:这并不只是因为我看见了它,而是因为通过它,我看见了一切事物。”

死去的乔伊也曾经是无神论者,但是她最终开始意识到,“在这个世界脆弱不堪,虚有其表的建制教会之下,还有一个又真又纯的真理,在这真理面前,一切人所炮制出来的哲学体系无不相形见绌、土崩瓦解。她开始意识到,有一种理念论其明晰程度迄今为止都是空前绝后的。”

是啊!造物主他爱我们,如果不爱,怎么会造了我们,并且世间万物的运行有序而精密,动植物的生长又提供人类一切所需。如果他爱我们,他就不会不向人类启示他自己,如果他不是真的,这启示就不会如此的明晰。造物主向被造物启示自己,是用一本书。这本书就是《圣经》。

路德曾经说,我并不捍卫《圣经》,《圣经》就像头狮子,我只把它解开,它就会捍卫自己。

这《圣经》就是上帝的话。

“要解决我们死后要归向哪里的问题,我们需要归回上帝的话,上帝借着他的道说话,而他的道指向他儿子耶稣基督,我们所匮乏,需要的一切,在耶稣基督里都有供应。天下人间,唯独赐下他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使我们坚立于磐石之上,阴间的门不能胜过我们。”(一位牧师的话)

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在将要死亡的时候却大声的说道:“成了!”不知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会不会哭,这泪是感恩的泪,为我们有了胜过死亡的道!!

盼望着您能来读《圣经》,来面对自己的罪和死,来认识耶稣,来得那上好的福分。来给自己的人生困境一个又真又纯,明晰程度空前绝后的答案。

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除非这个“道”是《约翰福音》中的道: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芷蕙 中国大陆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