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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明道先生身边的日子(3)
——张桂炎弟兄生命见证
文/张桂炎
《生命季刊》第108期
请阅读本文前两篇:
在王明道先生身边的日子(上)·张桂炎弟兄生命见证之一
在王明道先生身边的日子(上)·张桂炎弟兄生命见证之二
音频为李慕溪弟兄朗读:
五、被官方询问
对立面也在想,张桂炎怎么到了王明道先生的身边,他们也要查。我陪同王先生从广州回上海后,公安在我家附近在长乐路拐角过去的独立图书馆窗户下与我谈话。问我去广州做什么。我说陪王明道先生治疗眼疾。原本这个责任是王先生儿子的,但他的儿子在英国学习工作,是上海植物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后来做了副所长),那时中国在提倡四个现代化,我说我这也是为四个现代化出力,王先生的儿子是科学家,不能心挂两地,我去帮助他,使他可以安心工作学习。来人听后笑笑,说,让我注意(影响),这些来来往往的事。
政府部门对我的问话是两次,还有一次是把我喊去,问我做什么。我说我做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他们还想从我嘴里听到一些。我说我的老板(机构)在北京是李鹏接见的,到上海是朱熔基接见的。我说所做的事情若没有最高的首肯,我什么都做不成。他们(调查人员)说:我们从来没有说你不好,从来没有说你们不好,那么下次再谈。我说:不用再谈。我这个人像一碗水一样,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碗底。
隔了几年后,同样的一群人去“访问”王忠孝,他们对王忠孝说:“张桂炎不要给我们抓住把柄,我们不会放过他。”后来这波人在隔了一些时候后直接找我,说要把我的户口从安徽迁到上海,我连忙说:谢谢了,政府的政策也会越来越好,不用你们帮忙了……当时我妻子不太理解。
之后我的户口也没有回到上海,我没有社保和医保。以前我身体健康,我也不在乎,这次我生病开刀,发生了很麻烦的事情,仅仅第二次看病时用农村新农保报销了三分之一。
六、与王明道先生一起生活的日子:
王师母对我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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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人家一起的时候,对我的家人是有一些影响,我早上六点多骑自行车去王先生家,给他穿好衣服,安顿好,我再骑车回家。我当时自己还做一些手工艺,(自己的家庭也要生活供应)。
我夫妻和老人家一起,我们儿子小的时候,我们推着婴儿车去,两位老人非常喜欢小孩子,给他吃好的,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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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道先生夫妇与张桂炎弟兄的儿子
我和王明道先生的生活是在一个充满友情的氛围中,接纳来自世界各地,全国各地的弟兄姊妹的来访。王明道先生会谈到他的失败,更多的时候是在拍照在场景中。王先生的谈话有属灵的教训,有属灵的意义。我们每天都生活在这样属灵的氛围中。
那十年的生活是我最美好充实,最无忧无虑,最不缺乏的时期。不富裕,但不缺乏。我父亲是个手艺人,国外进口的汽车很多,零件坏了,我爸爸能修理复制,能修复如新。我也和我父亲一起做这些事情。收入也合法,收入我们去居委会开发票。
王太太的英文名是底波拉,她也就是底波拉。她非常慈祥,非常有爱心,也是个非常睿智的妇人。王太太在生活中也对弟兄姊妹非常关怀,我照顾王先生家庭的时候,王太太也给我的家庭不缺乏的供应。我在富民路居住的时候住的是小楼的附属建筑,我曾想把富民路的住处翻成二楼,但因为不能审批,也没有进展。我一生都是在教会中生活,也见证了神的供应。
七、我送别了王明道先生的一家
我送别了王明道先生的一家:王明道先生,王师母,和他们的儿子王天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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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张桂炎弟兄、王天铎先生、王忠孝牧师、殷蔚芷姊妹(天铎的妻子)
三十多年前,一位睿智的老夫人在去世前曾对我说,她的独子年老时会很孤独的。知子莫如父母,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的儿子长我十五岁,我叫他哥,是我在上海仅有的二个交往比较密切的朋友中的一个。随着岁月流逝,他渐渐地老迈,尤其是在患阿尔茨海默症后,去看望他的人更少了,他需要有人陪他说话。他初患病时常去敲熟识的邻里的门,都是科学院的同仁,意欲与主人谈话,讨论关于垂直绿化、CIS和专业刊物的英语错误百出等诸问题,那些邻居家人不堪其扰,竟谎称主人不在家。当然也不能责怪他人,但那种局面令人感到凄凉,但他感觉不到,还信以为真,我是深有体会。于是,我每周总是抽二三天以上的时间去看他陪他聊天,看到他开心,我实实在在地也感到喜欢。在他患病前,我们还组织过去安吉大竹海、天荒坪、浙西大峡谷,去居住和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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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炎弟兄(右1)与王天铎先生(右2)等家人合影
他的母亲并没有委托我去照顾他,我却因她的一句话,花了整整十年心血陪伴他,其间他多次生病住院手术,我与其他照顾他的人一样,在病床前服事,直至我与他妻子在他身旁默默地看着他平静地去世,我不负他父母的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这是人生中的大恩,无功利性,实在是纯精神层面的事,是要用毕生的时间和心血去履行,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做到了。
他是我见过同类的老人中很奇特的一个人,我们每餐都要祷告,他安静在旁,有时他还能指出我祷告中不合理的辞句。去看他的亲朋越来越少了,他常常自言自语或对他人说,我至今只有桂炎一个朋友了。
大约是1946年,他陪同他的表姐刘苏姗由北京史家胡同骑车到香山,在两位女传道毕咏琴、刘淑勤前,为他们即将受浸悔改认罪。他的另一表妹刘筱瑜在他离世之前一二年,曾问他当年在毕、刘两位前辈前认罪悔改是真实的吗?他沉着地回答:“当然是真实的!”非常严肃坚定,这点非常重要。在他去世以后告别的仪式中,我勇敢地见证了这一点,以正视听。
在我心目中,王天铎是内心最清洁的人。是一个公义的人。有人传言王天铎不信主,我讲过王天铎信主的确信的证据。王天铎在主面前的认罪悔改,是真诚的人。他如果不真诚认罪悔改,他爸爸也不会给他受洗。他年轻时也有美好的见证,写过《我的爸爸王明道》在杂志发表。他曾亲眼看见自己的爸爸被人手铐带走。他原来是清大的学生,后来转到中国农业大学,后和留日的老师到上海工作。在上海的工作也很认真,博士生导师,人品无人可比。
患阿尔茨海默症,往往给亲近的家人带来许多心理上的压力……感谢神!我对他只有尊敬,没有丝毫出言不逊或行为偏激,荣耀归神!(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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